第八节
他总是给儿子施加压力,所以我很担心。每次他说完,我就赶快安慰儿子。”
“这么关心啊?”
“是的。他曾说无论怎么样都要上一流大学,不然就断绝父子关系。当然,也不全是这么严厉的话。他也曾说,为了儿子高考,他愿做一切努力。而且还向儿子许诺,只要能考上大学,儿子想要什么都行。这样的一个父亲,怎么会拿着儿子考试要用的文具去别的地方呢?我绝对不相信。”
“嗯……”吉敷好像陷入了沉思。
“肯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佐佐木佳子又说道。
遭到如此坚决的否定,吉敷也只能静静沉思了。
“这一次陪儿子来东京考试,是您先生提出的吗?”
“当然了。”
“这个,怎么说好呢,您先生有没有和谁结仇啊?”
“结仇?什么意思?”
吉敷讲述了二月十日早上发生的事——一个流浪汉模样的男子拿着装有汽油的塑料瓶从巴士后门上车,对其他人连看都不看,直接往佐佐木德郎的包上倒汽油。从森下町客栈的登记薄等线索来看,这个男的可能叫光冈。而佐佐木看到光冈的脸,就条件反射似的往外跑。
吉敷话音刚落,夫人就说:“啊……我觉得他不会和别人结仇。他办事很周到,很注意人际关系。既不喝酒,也不赌博。最重要的是,他好像特意控制自己的交际范围。因为他的工作和钱的关系太大了。”
“他的工作和钱关系很大?”
“对,他自称是专业人员。”
“专业人员?”
“是的。他的工作多是把大额现金带去某地,或者开车送去。虽然有专门做这种工作的人,但因为他是科长,比较有信誉,所以也经常做现金运输的活儿。因为这样,他会注意不和危险人物打交道。”
“哦……”两名刑警都陷入了沉思。但是,二月十日早上佐佐木的举动和他所遭遇的灾难仍然是个谜。
不过,吉敷听了佐佐木夫人的话,好像看到了希望。现金运输就是把钱装在包里,手提着把钱带去。那一天佐佐木也提着包,而且那个包被浇了汽油。
是不是犯人误以为那个包里装着现金呢。佐佐木来东京,是不是为了运输现金呢。
但即使是这样,为什么非要在包上浇汽油呢。
“那现金运输是从哪里送到哪里?”
“这个,一般是从公司送到银行,或者从银行到送公司。有时候有的酒店或按摩房的老板急需用现金,他也会去送。”
“是用现金运输车吗?”
“原则上是这样,但习惯了之后也会打车或走路去。”
“是放在铅做的箱子里还是什么东西里?”
“现金吗?他说就放在普通的黑色提包里。”
“这样啊。”
这样的话,别人就有可能认为佐佐木当时提的包里是放的现金了。
“佐佐木先生,有没有可能到东京来送钱?”吉敷问道。
夫人听后,立刻在脸前摆着手说:“这绝对不可能。我想他都没在东京总部露过面,也没有认识的人。再说现金运输这种事情在鹿儿岛也不多见。偶尔,对方身边没有信得过的人的时候,他才会直接去送。所以……”
“唔,说的也是。”
常识上也当如此。既然是为了陪儿子到东京参加高考,怎么会愿意承担现金运输这么重大的责任呢。
“那二月十号早上,或者九号晚上,您先生有没有给您打过电话呢?”
“没有。”
“您儿子说,十号早上,您先生好像给哪里打过电话。您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就像我刚才说的,他在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