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
“是很强烈的动机吗?”
“很强烈的动机啊……可以这么说吧。”昭岛痛苦地小声答道。
“在有前科的情况下,又增加了金钱问题,还在假释期间犯了罪……这起案件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翻案都是极不容易的啊。”
吉敷说着不禁低声笑了:“是啊,这些我都明白。但藤波先生断言,昭岛先生是清白的。”
吉敷低头听着,没有出声。要是其他人说昭岛是清白的,可信度还不是很强。但是作为狱友的藤波说的话还是有价值的。而且,之前从他那里得到的信息都准确无误,没有一次落空。在以前的搜查过程中,自己还曾有几次因为有他的准确消息而得救。
“难道,就没有办法救出养父了吗?”昭岛问道。
吉敷想了想,对昭岛说:“目前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昭岛有些激动,身体向吉敷这边靠过来。
“受害者的致命伤都在锁骨附近的动脉,对吧?”
“是的。”
“这个部位受到利刃损伤后会马上喷射出血液,造成大量出血。凶手的衣服上肯定会染上受害者的血液,血液还会飞溅到房间的各个地方。假如昭岛没有作案,衣服就应该是干净的。而血液凝固得很快,因此事后将现场的血迹涂抹到自己衣服上、伪装成杀人犯,是很容易被识破的。虽然不知道他是在案发之后多长时间到达现场的,但至少也有八成的血液开始凝固。有经验的警察看了,马上就能知道嫌犯是否是真正的犯人。所以,只要拿出当时昭岛穿的衣服——”
“啊……”昭岛沮丧地发出绝望的声音。
“怎么了?”
“这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
“养父后来自杀未遂。他将液化气的开关打开,等房间充满气体后点燃了打火机。被捕时他已被大火烧伤,化纤面料的上衣和裤子都整个儿被火烧化了。”
“这样啊。”吉敷说,“作案后选择自杀也对重审案件很不利。”
“是啊,假如当时养父没有承认作案,那些被烧剩的衣服残片还有可能被保存下来。但因为逮捕养父的时候没有人怀疑他不是真正的凶手,所以衣服残片都被扔掉了。”
吉敷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如果这真是一场冤案的话,就是一系列巧合同时发生导致的。
“河田小姐跑到派出所报案的时候,衣服是干净的吗?”
“好像是干净的。”
吉敷点了点头:“明白了。”
“嗯。”昭岛无力地应了一句。
“现在,给我讲讲有关你的事情吧。你刚才说,案件发生之前,你还被昭岛先生抱在怀里呢,对吧?”
“对,我是这么说的。”
“具体是怎么回事儿?请讲下去。”
“案发当日,也就是昭和五十一年六月十三日,养父工作的饭店‘柏’因为怀疑养父偷了店里的钱,把他辞退了。而杀人案发生后,‘柏’的店主又找到了丢失的钱,原来是店里养的狗把装有现金的信封叼到了窝里。事情真相大白,大家这才知道养父被冤枉了。”
吉敷又一次低声笑了。“真是糊里糊涂的店主啊。”
“是啊。当天傍晚,大概五点左右,养父去了穗波幼儿园。出狱后的第一份工作被人辞退,对于假释犯来说可是莫大的耻辱。如果再连续出现几次这类事件,假释期结束他也不能获到自由。”
“去了幼儿园?”吉敷询问道。
“是的,因为河田小姐在幼儿园工作,当时养父正打算和她结婚。”
“河田小姐是幼儿园的老师吗?”
“不是,河田小姐不会写字,一个汉字也不会,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