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说了。华盛顿特区聚集了八卦小报的高手,这些人都在摩拳擦掌呢。对他们这些人来说,这可是个让报纸卖疯了的天赐良机。我们必须要遏制住他们的信口开河。
“再有,就像你刚才说的,我们现在毫无线索,也不能死揪着一个酒精中毒的大夫不放。如此一来,目击者就很关键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个人渣是扛着死者走到格洛弗-阿奇博尔德树林里的,他还把人吊在了树上。他这么一通折腾,说不定就会有人看到。你想得到目击证言都想疯了,难道不是吗?”
“谁说不是呢。”罗恩表示了赞同。
“要想找到目击者,报纸是再好不过的渠道了。根本不用你去磨破嘴皮子。你懂了?”
“啊,我懂了。刷了牙就来……”罗恩边从床上坐起身,边说道。
“罗恩,你刷牙可以,”科长说,“咖啡就免了吧。现在可没这个闲工夫。”
“发布会几点开始?”
“八点钟。我提醒你,你也别想着先到M大街跑一趟。开窑子的是不会在这个钟点起床的。他们和你一样,正躺在被窝里呢,估计刚睡下没多会儿。”
说完,老大挂断了电话。
已经没有时间向负责公共关系的弗雷迪·托萨斯面授机宜。摆在华盛顿东区警局大厅里的一排排椅子上,已满满当当地坐上了自称为记者的陌生人,周围也被围得密不透风。仿佛整个华盛顿特区的记者都到齐了似的。
弗雷迪在碰头会上只听了三言两语便仓促上阵,在这群新闻油子面前做了一通案情说明,当即遭到了群起围攻。靠在大厅墙壁上聆听着的罗恩也很理解记者们的心情。说是案情说明,实则空洞无物。
“这个案子骇人听闻,简直就是畜生的行径,可作案动机是什么呢?”一名记者高声发问。
“诸位一大早专程造访警局,真是辛苦了。”弗雷迪避实就虚,引得记者们面面相觑。
“话说回来,既然是新闻记者,那就请报出自家报社的名号。本人亦不例外,我是华盛顿东区警局的弗雷迪·托萨斯。这才是为人之道的礼仪。”弗雷迪说道。
“荒唐!”立刻就有人反驳。
“怎么回事?”弗雷迪问。
“你的意思是,如果是默默无闻的报社,他们的提问就不予回答吗?”记者们群情激奋。
“这不公平!”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弗雷迪连忙解释。
说不上是不是为了给弗雷迪打圆场,有人喊了一句:“他只是想知道,这里面没有小学生的班报!”
“那要是美容院向女顾客派发的赠阅杂志的记者呢?”人群里又冒出这么一句。
话音未落,喧哗声变得更热闹了:“这类杂志只关心谁又和谁勾搭上了,他们绝不会跟警察局打交道。”
“那好,我明白了。报纸的名字就不计较了。你的提问是什么来着?”弗雷迪吼道。
“动机啊。一个妓女被杀了,她的尸首被吊在树上,而且,裙子里面的那个地方被割掉了……”
“丧尽天良!”有人在咒骂。
“嫌疑人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等一等,人不是被杀死的,是心脏麻痹,属于自然死亡。”弗雷迪纠正道。
“也就是说,那个地方是在她死后才被割掉的?”
“正是。”
“出于什么目的呢?”
“正在调查之中。才事发一天,很多地方还是疑点重重。不过可以认为,嫌疑人对妓女怀有强烈的仇恨。我想,这条线是不可以被忽略的。”
听到弗雷迪这么说,坐在椅子里的罗恩朝坐在身旁的威利看去。威利也同时把头扭向了罗恩。
“跟你的观点不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