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除了,理由是他的个性变了。”
“哦,怎么个不同呢?”
“发生意外之前的他是个相当冷静沉着的人,个性也很低调、沉稳的,所以虽然才二十几岁却很有人缘。而发生意外之后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无礼、个性阴晴不定,喜欢说低级下流的话,经常对女性性骚扰和施暴。女性都说,千万不能到她周围或者他伸手可及的范围、”
“哦?”
“所以公司无法将工作交给他负责,再加上戴着眼罩的关系,脸部长相完全变了,就连他从小认识的好友,都不认得他就是菲尼斯。”
“原来如此,人格和长相都会改变啊。为什么会这样?”杰瑞米问道。
“医学上的说明是因为额叶受到破坏,所以变成缺乏感情抑制力的人格。”
“哦,那么安娜塔西亚也一样啰?”
“嗯,跟菲尼斯的例子很相似。”
“的确很像。”
“安娜塔西亚也有可能因为额叶或者颞叶的损伤影响到人格的改变,并且改变了她的长相,遮眼法的假设应该有某种程度的可能性吧。但如果没有她的诊断记录,很难再做更多的判断。”御手洗说。
“这就和那个,叫什么来着……葡萄牙的精神科医师,到底叫什么名字呢……”杰瑞米说。
“埃加斯·莫尼兹的前额叶脑白质切断术。”御手洗说。
“没错!和那个一样,对吧?”
“关于额叶方面的意义的确是一样的,但是内容其实有很大的不同。前额叶蛋白质切除术是切断了连接额叶中制造出情感的无意识部分,和意识到此情感的皮质部分组织。手术的结果让部分患者从激动把情感和痛苦中解放,可是菲尼斯的情况确实失去了打半部的额叶,只剩下本能,但是自我决定能力却几乎消失了。所以情况很不一样。”
“哦,原来是这样啊。安娜塔西亚活着的年代,刚好流行这种手术啊。”
“没有错。要是她表现出更凶暴的个性就危险了,很可能会被逼着进行手术。”
“就是啊。对了,听说你们在箱根的富士饭店找到了一张不可思议的照片?”杰瑞米说着。
“是富士屋饭店。”御手洗马上加以更正,可能是担心杰瑞米书写原稿时的正确性吧。
“富士屋饭店?”
“对。”
“不好意思,我可以把我们的对话录音吗?”杰瑞米举手发问。
“轻便。”御手洗回答,接着杰瑞米从背包中取出一个看似日本制的卡式录音机,可以明显地看到他指尖的动作仓促而慌乱,连忙设定为录音状态。
“我听说御手洗先生和您的朋友手上有那张照片的副本,能让我看一下吗?我已经一分钟都不能等了。”
听到杰瑞米这么说,我想起自己在魔术室时也是这样的心情,连忙打开带来的公事包,拿出照片的副本。
“哦!”一交给他,杰瑞米就激动得叫了起来,他将照片迎着外面射进来的光线,在通道上来来回回地一边走动、一边看着照片。
“这张照片会有多的副本吗?”他低头轮流看着我和御手洗,用不安的眼神询问着我们。
“没有了,不过你请拿去吧。这张是你的,我们只要轻饭店再寄一张来就好了,饭店经理是我们的朋友,底片应该在他手上。”御手洗扬起手,很大方地说。
“谢谢你、谢谢你!你们两位真是我的好朋友。”他激动嘶喊着,才又坐回椅子里,“这实在是一张相当珍贵的照片,划时代的大独家啊。走在这里的女性一定就是安娜塔西亚。虽然被其他人挡住,但是微微低着头的这个样子、娇小的体型,没有错,我这十几年来看过她不计其数的照片。这张照片是一九……几几年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