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于是到安静的住宅区后才跑过来上前搭话,而且还用最简短的字句,而把事情交代在一张纸条上。
真是个奇怪的人!吉敷忍不住想。他到底是谨慎呢,还是过度小心呢?照理说他一开始就装成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不是更好吗?可是他竟然开口叫住自己,可见他一定有什么话很想说。
吉敷原本想从历史民族学研究室的助手们口中打探出什么事情,但是碍于中菌教授,他们几乎什么也不说。吉敷只好决定另找门路,如今这个门路却自动送上门来。波地说三点钟以后打电话给他,吉敷看看手表,现在是上午十一点五十五分。
牙医姓向井。吉敷走进候诊室时正好是用午餐的时间,所以向井医师很快就来到候诊室和吉敷见面。吉敷问:“K学院的青木恭子小姐是不是常来这里看牙?”
牙医没有多问什么,很干脆地回答:“是的。”
于是吉敷又问:“如果找到她的头盖骨,是否可以根据牙齿的状况确定是青木恭子的?”
向井听到这句话,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问:“青木小姐死了吗?”
于是吉敷简短地回答:“有此可能性。”
“是的,确实有可能根据头盖骨来确认。两个星期以前,青木恭子小姐才来过这里拔牙,病历上有X光线的照片和齿型。”
“病历还在吗?”
“还在。”
“如果警方找到头部以后,可以请你来断定那是不是青木小姐的头吗?”
牙医连连点头答应。从他的表情看来,他好像还惊魂未定。
“青木小姐被杀死了吗?”
“不知道,现在还在调查之中。”吉敷回答。
“可是,您是专门调查命案的刑警,一定是发现了尸体了吧?我没有说错吧?”
“没错。”
“那么应该已经做过齿型的调查了吧?我不明白您刚才为什么还说‘如果找到头盖骨的话’,这是什么意思呢?”
这位牙医师好像是不看报纸的人。
“确实是找到尸体了,但是并没有找到尸体的头部。”吉敷说完这句话,就丢下还愣在那儿的牙医独自走出候诊室。
吉敷用眼前的公共电话打电话给监定课的船田。
“吉敷吗?”船田说。吉敷的声音大概有不知什么特征,好像谁都可以一下子就听出来。
“什么事?”船田说。
“我想请教你一件事。”吉敷有点犹豫地说,“这里有一具尸体,是在东京以外的地方发现的,而东京正好有一个人失踪了。对照种种条件,从东京消失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受害者。可能性很高,可以说是八九不离十。”
“嗯。”船田好像在电话的另一头装腔作势般地点了点头。
“我想断定从东京消失的这个人就是受害者,但是受害者--也就是尸体的头部不见了。在这种情形下我怎么能断定呢?”
“没有头的状态下吗?”
“是的。”
“那么可以比对指纹吧!可以从受害者的住处或工作的地方找到受害者曾经留下来的指纹,拿去和尸体的手指对照就可以断定了。”
“但是,尸体的手指和脚趾都被涂了浓硫酸,所以没有可以拿来比对的指纹。”
“指纹也不见了?那么……尸体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你是说胎记、黑痣或长疣之类的特征吗?问题是这个女人很拘谨,找不到见过她身体的男人。”
“是女人吗?”
“是女人。”
“未婚吗?”
“是的。”
“那她最近有就医的记录,或做过什么大手术吗?”
“完全没有。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