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去了九州,她就不可能是杀死青木的凶手。看来自己必须另寻具备杀人动机的人才行。
“可是,可能行凶的人只有你……”吉敷本来是在喃喃自语,并非有意说给野村操听,但是话一说完,他突然想让眼前的女人听听他说的话,便继续说:“你和青木恭子因为‘五谷的起源’的问题与及‘八歧大蛇传说’的解释上有过很大的争论。并且在争论古代日本何时成为统一国家的问题上因为冈田山一号墓的大刀铭文而败给了青木恭子。”
吉敷看到野村操在自己述说这段话的时候脸色曾经有所变化。不过,他无法判断是哪一句话。
野村操的脸色很快就恢复正常。她说:“这一定是从哪里听来的讯息吧?我猜大概是国文系的某个讲师说的吧!青木恭子小姐很受异性欢迎,大学里有很多人喜欢她,其中国文系的人最迷恋她。因为追不上而做了错误的推测,这并非奇怪的事情。”
吉敷默默地听她说。
“但是,刑警先生,学问上的争论说来简单,但是您到底理解到什么程度了呢?您曾经认真地读过一次《古事记》吗?一个从没有好好看过《古事记》的人却随便来批评别人在学术上的争论,这样的言论我不想听。”野村操不屑地说。
“刚才您好像在看学报。我想您一定看不懂,觉得那都是莫名其妙的东西吧?我的话或许很无礼,但我还是要说。如果您要批评我们的争论,请回去认真地看过《古事记》出云系神话的部分之后再做批评吧!”她的意思分明就是叫吉敷回去读书。“还有,刑警先生,我为什么一定要接受您这些令人不愉快的询问呢?我不明白您来调查我的理由何在。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无法证明山阴地区发现的尸体就是青木恭子吧?”
对吉敷而言,野村操问的这句话正好打中他的痛处,也是野村操此刻最有效的反击方式。
“应该还没有证明死者就是青木恭子吧?为什么平白无故就来找我?我不明白。我完全不知道那位受害者到底是谁,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我应该没有理由为了一个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人而受到警察的盘问。不是这样吗?难道警方已经确认死者就是青木恭子了?”
吉敷觉得不太愉快,因为目前确实无法证实死者就是青木恭子。眼前这个女人很清楚地知道:她搭乘的列车是“富士号”与无法断定死者的身份就是她保护自己的两道防线。
吉敷一边想这些,一边和心里已经动摇的信念奋战。他开始产生“或许凶手并不是眼前的女人,那么凶手在哪里?是什么样的人?”的想法。
“目前确实还不能证实死者到底是不是青木恭子,不过,迟早会证实的。”
“我觉得根本没有办法证实这件事。”
“有办法。你应该知道,不是吗?”
“您说我应该知道?有什么办法?”
“头。只要找到头部就能证明了。牙医那里有青木恭子的齿型。”
野村操听吉敷这么说,轻轻笑了。
“哦?是那样吗?但是,找得到头部吗?”
“会找到的。”吉敷想这么说,但他把这句话吞回了肚子里,并没有说出来。他觉得野村操的话里似乎另有含意。
吉敷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怕,之前太小看她了,看来她比想像中强悍得多,是个棘手的女人,很难猜测到她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那么,就请你找到青木恭子的头,证明死者确实是青木恭子以后再来找我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失陪了。”野村操说完就站起来,走向出口。
桌上有她不知何时已经准备好的饮料的钱,可是那杯茶她连一口也没有喝。
吉敷陷入宛如被情人遗弃的情境之中,情不自禁地双手抱胸,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他的样子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