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当然不知道。”
“作为家长会的一员,您怎么看这个问题呢?”
“一个从事教育工作的人,在男女关系问题上不检点,这当然不好。不过,男人嘛,谁没点儿这方面的问趣呢?”
“嗯。”吉数叹了一口气,又问,“您见过木山夫妇吗?”
“我只见过木山先生。”
“在哪儿?”
“就在这儿。他到我家来过。”
“哦?什么事?”
“孩子的事。他对我说,不要再让你们家山村裕欺负我们家秀之!”
“是吗?您怎么说?”
“我说,知道了。”
“就这些?您对他印象怎么样?”
“我……觉得他……很专横。我都有点儿……”
“专横?”
“当时我就想,要是他在家里对他自己的孩子也这样,孩子还不得吓得缩手缩脚的。”
吉敷竹史沉思起来。他想起了昨天在不动产公司见到的木山拓三的样子。
“山村裕同学在家吗?”吉敷竹史问。
“在家。”
“我能跟他谈谈吗?”
“可以。不过,那个事件发生以后,他受到很大刺激,头发掉了很多,鬼剃头……”
“鬼剃头?”
“是的。”
“知道了,我会注意说话方式的。”吉敷竹史说道。
山村太太向吉敷竹史鞠了个躬,到里面叫孩子去了。
“实在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多嘴。”山村太太走后,菊池向吉敷竹史道歉。
“哪里,您说得有道理。找不到突破点,我确实有点儿着急了。”吉敷竹史坦诚地说。
吉敷竹史认为,小渊泽茂的死,自杀肯定是假象,理由有很多。杀害小渊泽茂的凶手呢,除了木山夫妇以外,想不到别人。可是,吉敷竹史按照这条思路侦査到现在,一点索都没找到,不免有些焦急,他不能不承认这一点。
“山村同学的父亲呢?”
“这是个单亲家庭。”
“哦,谁给客人安装空调呢?”
“雇了一个男店员,现在出去了。”
这时候,从里边走出来一个少年。
叫吉敷竹史感到意外的是,山村裕同学个子很小,长着一张很可爱的小脸。吉敷竹史一直认为,欺负人小集团里的学生,应该是显得粗野的那种孩子。
“你就是山村裕同学吧?”吉敷竹史和气地问。
“是。”山村裕说话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头部左侧,确实有一片头发掉了。
“喂!你用不着那么紧张,这位叔叔和我都喜欢跟小孩子一起玩儿。”菊池在一旁,温和地说。
山村裕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你们的班主任小渊泽茂,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好人……好老师!”
“你喜欢他?”
山村裕又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你们怎么还欺负老师呢?”
“我没欺负老师!”山村裕大声说,“没有!”
“这么说,是岩田同学欺负老师的?”
“他欺负没欺负,我不知道!”
“岩田同学怎么样?你能告诉我吗?”
“怎么样?什么怎么样?”
“可怕吗?”
“我没觉得可怕。”
“这么说,岩田同学心眼儿好,待人和气?”
山村裕再次默默地点点头。
“他跟你挺好的?”
“挺好的。”
“你们经常在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