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
“嗯……这样考虑一下怎么样?在薄野的‘陶艳’酒吧里坐着喝酒的,是木山拓三的替身,木山拓三让一个跟自己长得差不多的人去那里。”
“可能性太小了吧?这个事件闻名全国,报纸、杂志、电视,都上了木山拓三的照片,很难找替身。”
“就是啊,他又没有双胞胎兄弟。”
“难道说这个事件不是他杀而是自杀,是殉情?很难想象是殉情啊。理由有很多。好久不见的一对情人,还差一个半小时就要见面了,为什么非自杀不可呢?实在叫人无法理解。从岩田富美子的化妆盒里找到的、那封小渊泽茂用文字处理机给她打的信里,根本没有提到一起自杀的事,那口气完全就是约她去上野私会。”
“而且还说,一定要把这封信带上……”菊池刑警补充道。
“这个嘛,很可能是小渊泽茂想收回这封信,然后亲自处理掉。那人胆子特别小,办事也特别谨慎……”
“但是,古川老师断言,那封信绝对不是小渊泽茂写的。”
“啊……”
“这样的话,只能说是凶手有计划地犯罪。”吉敷竹史叹道。
“对。”
“可凶手是谁呢?”
“嗯……”菊池也不知道。
吉敷竹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简直就是山穷水尽了。事件发生后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任何进展的情况,在吉敷竹史的记忆中是没有的,换句话说,这是吉敷竹史第一次尝到这种苦果。
“这么说,凶手只有一个?”菊池刑警突然说了一句叫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话。
吉敷竹史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看着菊池。没想到菊池会说这种话,如果这个让人感到有几分滑稽的刑警,能说出什么独特的见解来,就得对他刮目相看,肃然起敬了。
“啊……你想到什么了?赶㈣诉我!”吉敷竹史盯着菊池刑警的眼睛问道。
菊池刑警被吉敷竹史盯得不好意思了,眨了眨天真的大眼睛,挠了挠头发。
“没什么,我一直有一种好像可以叫做灵感的东西。前天夜里,这种灵感让我做了一个梦。”
“做了个梦?”
“对。本来想把我的想法跟吉敷竹史先生说说来着,可是,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可笑,不好意思跟您说……”
“没关系,有什么想法你尽管说!”吉敷竹史坐直了身子,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他有一种预感,菊池的话很可能引出新的线索。
“你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吉敷竹史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地瞅着菊池刑警,正儿八经地问道。
“啊!……这个……”菊池眨着天真的大眼睛,又挠了挠头,“我梦见……木山秀之还活着,是他毒死了小洲泽茂和岩田富美子。”
“啊?”吉敷竹史心里一片茫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不说了!这个……”菊池的头上冒出汗来了,慌慌张张地掏出手绢擦着额头和太阳穴上的汗水。
“就是个梦……实际上……是不可能发生的,吉敷竹史先生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木山秀之活着的可能性,有吗?”
“没有。”
“遗体确认没有问题?”
“没有。父母确认过了,老师和同学也都参加了向遗体告别的仪式。”
“所以说……”
“所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梦。我真不该说出来,您看,紧张得我这一头汗。”菊池刑警的汗水,好像越册越多了。
吉敷竹史长叹一口气,沉默了。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长时间。太阳落山了,屋子里暗了下来,有人打开了荧光灯,刑警队的警察们陆续下班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