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就奇怪了。那里就她一个人,为何还要慌慌张张地跑出去呢?而且还穿着湿衣服。就算下起了雨,也没必要这么慌张吧。”
“是啊。”
“一个人的话,应该想待多久就能待多久。”
“嗯。”
“还有下一个问题,衣服上的污渍到底是什么?不是洗了局部,而是用洗衣机洗了整件。想必那污渍定是好大一片吧。”
“也许是泥巴什么的。”
“去哪户人家做客能沾一身泥呢?”
“可你怎么知道那是人家……”
“那儿有洗衣机呀,石冈君。所以极有可能是人家。而且她到那户人家做客时,天还没下雨。”
“啊,为什么……”
“因为她拿的是别人的伞。”
“啊,这样啊……那这片污渍会不会是果汁或咖啡渍呢?”
“通常是这样。可处理这些污渍一般采取局部洗涤不就行了吗?”
“嗯,没错。”
“况且那种程度的污渍大可不用理会,直接回家,根本用不着放进洗衣机整件地洗。”“是啊。那会不会是洒上了墨水呢?”
“就算一整瓶都洒上了,也会洗涤局部,而不必用洗衣机洗整件吧?我再重申一遍,不洗整件,就不会在马路上折伞。追根问底的话,折伞这一异常行为正好印证了那片污渍的严重性。换言之,这片污渍一定大得让她犯愁。”
“这样啊?那这污渍到底是什么呢?”
“普通的串门,是不会沾染那种污渍的。”
“那她去的是不是动物园,或地铁工地……”我说道。
“动物园和地铁工地可没有洗衣机。”御手洗否定了我的话。
“这样啊……那会不会是大厦的工地呢?那种工地有工人的工棚,应该会有洗衣机什么的吧。”
“身材苗条的美女会在工人的工棚赤身裸体吗?”
“啊,我把这茬忘了……”
“那里是有洗衣机,可也有很多粗暴大汉。要用洗衣机洗整件衣服,只要有洗衣机就行。这样想来,那里应该是有洗衣机的人家。主人是身形与她截然不同的女人,要不然就是男人。那女子在那儿孤身一人,洗衣服时或许一丝不挂。如此说来,那里就像大楼一室一样,是个与外界隔绝的空间。
“而且因为某些事由,她不能在那儿久留,便穿着湿衣服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还有,这种事由是在做客时发生的。另外,她如此慌张的原因并不在于她自己,而在于那个地方本身。从目前的线索,可以推导出以上种种情况,而且可能性很高。”
“啊,原来如此……”
我不由得惊叹。如果这些都是事实,那么御手洗无疑是靠逻辑思维从仅有的一点信息推导出了如此庞大的事态。
“那这片污渍到底是什么呢?在人家做客时,一般不会沾到那种要用洗衣机洗整件衣服的污渍呀。”
“的确不会沾到,石冈君。但有一种除外。”御手洗说道。
“哪种?”这时,我依旧心情轻松地问道。
“是血呀。”
“什么!”我惊叫着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那种严重到必须用洗衣机洗整件衣服的污渍,还有在那家大量存在的污渍,就是主人体内流淌的血液。”
“怎么可能……”我惊诧得无言以对。
“那样一来,这污渍就成了她慌忙逃离那家的理由,也就充分解释了她为何要忍受着风吹雨打,在雨中独行、让汽车轧弯雨伞。”
“所以相比打伞遮雨……”
“正是!石冈君,折伞淋雨比打伞遮雨对她更有利。至少在做客的后半阶段,她是一个人,因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