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就是这个意思。”
“怎么可能?!这也太荒谬了……”
“这是个很有趣的谜题。”
“可是,町屋在雨中让汽车轧弯的那把伞回到了房间呀。”
“在雨中让汽车轧伞的,也不是町屋。”
“那是谁?”
“名字我不知道。”
“不知道名字,那我们怎么逮捕凶手?”
“这个很快就能查到,只要三宅警官有这个心。”
三宅沉默片刻,随后这样说道:
“能否解释一下?”
“祖父江的死亡推定时间大概是几点?”
“下午五点到六点这段时间。”
“町屋那时的不在场证明呢?”
“没查到,因为我们根本没法问孩子话。连精神科医生也束手无策,还在花时间疏导呢。丈夫那时在公司。”
“那就抛开不在场证明说说吧。下雨之夜,在九点左右离开家到便利店买文具的女人,是不会只穿一件白色短袖连衣裙,而不穿外套和大衣的。而且更不可能还穿着一双黑色或深棕色的长胶靴。”
“绝对不可能吗?”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但概率极低。”
“可我老婆就经常这样穿呀。”
“所以这么穿的人也是有的。可就算有这样的人,又有谁会在雨夜只穿一件白色短袖连衣裙呢?”
“嗯,确实没人会在那种时候这么穿……”
“女人表面上漫不经心,实际却常在思考。她们不光注重美观,也怕冷。”
“如果穿外套或大衣,鞋要穿什么样的呢?”
“白色,或是颜色更浅的鞋,也许还要露出脚踝。而町屋既无必要淋着雨四处游荡,也没必要折弯祖父江的伞。”
“更没必要杀祖父江吧?”
“不错。”
“这我明白。那样的话,她就没必要去祖父江家了吧,而且也没必要死在那儿了。”
“确实没这个必要。”
“可她偏偏死了,所以我才头疼呢。没必要去那儿,也没必要死在那儿,而她不但去了,还死在了那儿。这不说明她也可能杀了祖父江吗?尽管没必要杀人。或许她还折了伞,淋了雨。町屋做了好多不必要的事儿呀。”
“不,三宅警官,事情并非如此。就因为你这么想,所以思绪才会乱。町屋没做过一件不必要的事,她只会有的放矢。”
“是吗?”
“当然是呀。女人很聪明,从不做亏本买卖。所以我们可以逐一将其分类,看看什么事对她们是必要的,什么事是不必要的。如此一来,真相自会浮出水面。”
“嗯,道理我都明白,可做起来有这么简单吗?首先,町屋诗子是谁杀的?难道不是祖父江宣子杀的?”
“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她杀的。”
“果然如此!那祖父江是怎么下的杀手?”
“有件急事儿,你刚才没联系负责解剖町屋诗子的法医学者吗?”
“我知道他手机号。怎么着?我联系一下他?”
“拜托了。”
“他可能在自己家吧,我问他什么?”
“先问问呼吸道闭塞的事儿。”
三宅不说话了,像是在用自己的手机给医生打电话。
“喂,冲山先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搅您。您在家呢吧?实在不好意思,我是安西警署的三宅。有件急事儿,那个死者——就是从现场运来的町屋诗子——她有没有呼吸道闭塞症状……啊,您不知道,没发现是吗……御手洗先生,法医说没发现这种症状。”
“是吗,太可惜了。那法医还记不记得,死者的指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