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下,让我们听一听。”
“八月六日和七日?不要开玩笑了。人哪能单凭脑子,记住那样的事?你干什么了?”
“我知道,因为我所做的事情,清清楚楚地记在笔记本里。”米田共警部得意地翻开笔记本说,“八月六日,前去协助勘查,在稻田堤发生的伤害事件;到晚上九点,在警察署里加了一夜的班。十点钟回了家,十一点向课长汇报事件的进展情况,十二点就寝。七日大致也是如此。”
“那是你们这些干这个的特殊情况,普通人会一一记在笔记本上吗?”
“也有人没有笔记本,就在日历上做记录。你怎么样?”
“不凑巧,我没有做。”毛利岩七郎两手一拍,摇了摇头。这态度明显地趋向不合作,语言也粗暴起来。
“我们这些画画的,每天都是凭灵感和热情工怍。不可能有照片上,那样正规的生活。再说艺术家这些人,总是忘记做过的事儿,那也是常人的一倍呀。”
“喂,不要那样指东说西,请你好好地考虑一下怎么样?……”寺泽警部补严正地警告他,“八月六日星期四,是崖崩实验开始洒水的第一天。”
“好的,让我随便一点!……”毛利岩七郎摆了摆手。
“那么,八月二十一日怎么样?这一天相隔的时间也不太久。是八月的第三个虽期五。也像今天这样闷热。”
“还是想不起来呀。”毛利岩七郎不负责任地说,“从没有印象来看,当日大概也是一个,没有什么特别事情的普通日子吧。是不是在公寓看电视度过的呢?或许尤佳丽还记得。”
“当然也少不了去问尤佳丽。不过,你就是说她和你在一起,那也不成为证据呀。因为你们是共同嫌疑犯。”寺泽警部补冷笑地说。
“那么,怎么办好呢?……你们难道要我老提着一块,写着‘请证明我不在现场’的牌子,四下走动吗?”毛利岩七郎面带微笑地调侃起来。
“结果,不在现场的证明还是不成立呀!……”几位警察互相看着,长叹一声。
小笠原警视又接着说道:“不过,也不是说以后就不能再讲了。如果你想起来的话,不论何时,请过来通告一声。”
毛利岩七郎被领出房间后,尤佳丽紧接着被带了进来。她可不像毛利那样,对警察的那种神情成严的讯问,从一开始就害怕至极,脸色煞白。
即使让她讲一下,装进塑料袋、放在衣橱抽屉底层的那件连衣裙,她也是把两只眼睛瞪得提溜圆,一味地摇头说:“不知道,那不是我的东西。”
对鱼绳也是如此。她说虽然知道,家里有个箭弩匣子,但是,自从和画家结婚以来,她记得毛利岩七郎连一次,也没有拿它出去过。
另外,到丈夫毛利岩七郎用报纸上的消息,给她讲明这些事情为止,她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是仓田山吉道夫家里遗弃的孤儿。自从与丈夫相识、结婚以来,他没有对自己暗示过这件事情。丈夫是听了自己的讲述以后,才知道自己离奇曲折的可怜身世的。
自从尤佳丽出生以来,她连一次川崎市也没去过,所以,自然也不知道诹访神社。到东京以后,她也没有用自动售货机买橘子水喝过。
八月六日和七日的晚上,她已经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干过什么事啦,但是二十日,由于附近的超级市场休息,所以,她记得自己坐公共汽车,曾去买过东西。那一天,因为是素烧牛肉,她记得自己是和毛利两人,在家里一边喝着小街,一边晋电视度过的,哪儿也没有出去。
小渊绢代和丈夫是姐弟的关系,是刚刚听说后才知道的,所以有些大吃一惊。但是,绢代对揭露以前假冒的尤佳丽的原形,起到过非常大的作用,自从搬到这儿以后,她对自己也很亲热,所以自己非常感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