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瘦脸上,深陷的眼窝中,闪射着仇恨光焰的双眼,已经道出了老人的强烈的愤怒。然而,他体力衰弱,有些力不从心。一位警察奔上前去,从他的手中夺下了日本刀。
“这究竟是怎么啦?”小笠原警视刚要开口去问,菊谷正三郎从二楼,快步匆匆跑了下来。不管怎么样,先要把病人领回房间,让野见山医生检查病人的身体。这期间,宫地和菊谷二人,相继把情况作了说明。
由于老人仓田山吉道夫要他们二人等审讯结束后,把尤佳丽夫妇领到老人的房间,于是,他们便把尤佳丽他们两位,领到了老人那里。不料房门打开以后,老人已经下了床,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军刀,正站在房子中央。
“畜生,你们竟敢把我儿子博五郎……”他大喝一声,双手举起军刀,摇摇晃晃地向毛利岩七郎奔去。
“畜生啊!……”尤佳丽尖叫一声。老人的军刀,对着木然站着的毛利岩七郎,在空中挥舞了几个来回。由于危险,宫地律师和菊各常务董事也难以靠近身前。
“逃!……快逃啊!……”喊这话的可能是律师宫地吧,要不然就是菊谷正三郎。毛利岩七郎迅速架起吓得全身软绵绵地、正要擁下来的尤佳丽,飞快地逃了出去。老人在后面追赶着。
“先到你们的房间,从里而锁上门。我们来平息老人的愤怒戾气!……”小笠原警视愤怒地大喝。
这些话传进了毛利岩七郎的耳朵里,他果然这样做了。他架着吓呆了的尤佳丽,踉踉跄跄地走上二楼,一逃进夫妻二人居住的二间套房,便从里面锁上了门,还把门钩放了下来。
把老人暂且交给宫地史八郎照顾之后,菊谷正三郎飞快地跑上二楼,知道他们从里面插好门后,又慌慌张张地跑了下来。
“原来如此呀!……”小笠原警视一边俯视着由于冲动后的疲劳,和注射的药物作用,而变得仿佛死去了一样的老人仓田山吉道夫的面孔,一边点了点头。
“因为在这期间,连续遭遇到几次很大的不幸,重病缠身的老人的神经,已经承受不住了。”医生野见山修介长叹着说。
“说得对。我想这是阵发性沖动,暂时的狂乱,一旦收敛,大概理智还会恢复。”
“心情平静下来以后,请你们好好地劝他一下。”小笠原警视面色凝重地交待着,“在现阶段,虽然他们两位,无疑是嫌疑最重的杀人犯,但是还不能肯定,他们就是杀害博五郎的真正凶手。另外,即使是这样,也要按照国法论处,自己处置是不允许的呀!……”
“知道了,就照你们所说的那样,好好地讲给他听听吧!”菊谷正三郎点了点头,与他们这样说道。
“不过,有件事情也想对他们二人讲一下,他们现在躲在哪个房间?”
“我带你们去吧!……”
菊谷正三郎起身走在前面,把小笠原警视等一行人,引到了二楼。站在尤佳丽夫妻二人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毛利先生、尤佳丽小姐,仓田山老人已经注射镇静剂睡觉了。听说警察还有什么问题,还要来对你们讲一下,请开开门吧。”
房间里没有回音,也没有打开门锁的声音。莫非仍被吓得缩成一团,菊谷正三郎抓隹把手,全力拉动了几下,但是,坚固而厚实的房门,一动不动。
“喂,你们二人都有没听见吗?老头子已经注射了镇静剂睡觉了,快开门!……”菊谷正三郎大声呼喊着,用拳头猛砸房门。
“等一等!……”小笠原警视突然伸手制止住了菊谷正三郎,在门前来回看了看,奇怪地说,“奇怪,可能是出什么事啦,别处有入口没有?”
“没有,两面都是墙壁。”
“窗户呢?有没有阳台?”
“没有阳台。”菊谷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