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此事本应如此,无需特别庆贺。也就是说,这不过是我创立的公司,又恢复了本来应该有的面貌而已。”
把椅子又突然转回到原来位子上的菊谷正三郎的而孔,已经剥去了那层淒惨的阴影,神色安然地笑了。
“那是当然的了!……”公司的董事、总务部长仲把头一歪,得意洋洋地开口说“不,细想一想,人家没有注意到常务董事您遭遇的冷遇,其中的一点,是不是也与常务董事的品德有关?”
“品德?……”菊谷正三郎有些大惑不解。
“是的。因为常务董事没有露出一丝,因为受到了前任董事长的冷遇,而引起的不满的神色,经常是满面春风地工作着。”
“是那个样子吗?……”菊谷正三郎开怀地笑了起来,一面安慰着公司的董事、总务部长仲说,“好了,刚才说的话,你就只当作没听见,马上给我忘掉好了。大家虽然都这么看我,可是,我还是没有把带有私心杂念的真心,特意地暴露出来。还是修行得不够啊。”
“知道了,刚才社长究竟说的是什么,我已经全部都忘了。”公司的董事、总务部长仲摇了摇头,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那么,社长今后如何对待银行?”公司的董事、总务部长仲又恢复公事公办的口气问道。
“这个嘛,眼下也不必在这方面显露锋芒。要随着时间的迁移,慢慢地解决这些问题。”菊谷正三郎语气轻松地笑了笑,忽然变了面色,言语犀利地命令着,“但是,唯独我社的主体性,我打算一定要誓死捍卫,绝不允许公司被合并到大企业中去。”
“听了您的话,我也就放心了。遵循这一方针,我将全力以赴!”公司的董事、总务部长仲忽然立正,信誓旦旦地做了保证。
“那么,拜托啦!……”菊谷正三郎站起身来,庄重地和公司的董事、总务部长仲握了握手,点头致意。
仲离开房间去后,菊谷正三郎从桌子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支细雪茄烟,一口叼在了嘴里。正要伸手去拿打火机,左手腕上的刀伤痕,突然映入了眼帘。
“是啊,这个伤疤,就是深夜把胶皮管里的水,悄悄地灌入斜坡上面的断层龟裂时,被树杈给划破的。那么说……”
这一次,他卷起左腿的裤筒,看着腿上黑色的内出血斑点。
“这正是他男扮女装,往诹访神社送箭弩时,在石台阶上瞌绊留下的。为了把高畑尤佳丽也除掉,在那一阶段,无论如何,他也要制造出毛利岩七郎和尤佳丽是共犯的嫌疑。然而,被警察看破这两个人,均不是真正的罪犯之后,作为最后的王牌,终于仓惶地把已经找好的替罪羊——律师宫地淳二郎,推到了罪犯席上。虽然在这里,出现了一些微妙的矛盾,幸亏警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不,即便是注意到了,自已也不必担心害怕。因为出场的入物全部消失,已无从调查了……”
接着,他抬起右手,看了一下手背处,上面有三、四处挠破的伤痕,这些伤痕看上去最新了。
“让宫地律师坐在助手席上,当我停下汽车,正要下去的时候,从背后把洒着三氯甲烷的毛巾,突然捂在了宮地淳二郎的嘴巴上。这伤痕是那时宫地伍挣扎中,给挠破的……”
菊谷正三郎无比感叹地自言自语着:“这么一瞧下来,身上简直处处伤痕,都是殊死决斗的记录。说起来,满身都是创痍。”
“不,还有哪!……”菊谷正三郎用右手抚摸着左耳垂,无比珍惜地叹息着,“这是把事前知道,和博五郎是同一血型的自己的血,涂到滚落在博五郎尸体旁的那把匕首上的时候,自己拿刀切出的伤……虽然没有能够考虑到此刻,自己会被逼到,必须要把宫地作为王牌,来利用的这一地步,但是,宫地淳二郎的血型同样也是B型,的确是有些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