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
“……是吗?您……?”刚说到这里,清水刑警部长又语塞了。
事情的发展,真是太出乎意料了,清水不由地叹了口气。但马上又重振精神,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我们特意来调查的,是那人的坠落原因。”原先准备好的词都用不上了,只好往后放一放,现在只能顺着他的话题说下去。
“您看到的是他失足滑下来的呢?还是在他的背后有人?您当时注意到这些了吗?”
“一点也没有发现什么。”雄一摇摇头,“除了那人之外连个人影也没有,可能是他头晕目眩而坠落。”
“哦……那么,后来呢?”
“机车司机当时没有发现,列车开进了隧道里,仍然向前行驶。是我告诉了列车长,列车在璲道口处停下来。乘警和列车员加上我们四个目击者,一共六个人,下车去了出事现场。”
“您当时只是由于好奇才去的吗?”
“啊,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说是一种爱凑热闹的本性吧。”多田雄一笑着点了点头,“并且,我还随身带着照相机,想这可是抢独家新闻的好机会。哦,当然更担心的是那坠落者的生命。”
“是吗?……”
“到现场一看,幸好还不是被机车轧死的最惨景像,可那情景也让人惨不忍睹。”
“真是可惜了!……”清水刑警部长点了点头,叹息一声。
“所以,也就再没有心思去拍照,抢什么独家新闻了。更重要的是,查清楚是什么原因使他垫落的,我本来就爱刨根问底,一旦想知道什么,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这样我就上到那人站的地方去察看了。”
这些话都是事实,清水边听边这样想着,他问对方:“那么,你看到什么了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我认为也是由于头晕目眩引起的。从照相机小小的取景器窗孔,对着迎面轰隆而来的蒸汽机车,极可能是引起脑贫血,头晕目眩而发生事故。”
“那后来呢?”
“当时大家也都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兴趣再凑热闹了,所以,就与众人告辞,一个人返回船平山车站,乘下次的普通列车去津和野了。”
多田雄一所讲的,与清水刑警他们从别的目击者那里了解的情况,从头到尾完全一致,毫无出入。这样的话,那天上午10点左右,雇小田切开车的乘客,就排除这个多田雄一了。同一个人在同一时间,同时乘坐出租车,又乘火车从物理学角度来讲,是绝对不可能的。自己热心地到东京出了这趟差,可能是徒劳无益地白辛苦一趟,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但表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可是,”既然已经开口问了,干脆就只管问下去,“有人看到您在同一天的上午10点左右,在地福的树里庵路边餐厅,坐上了死者小田切的出租汽车。那辆汽车停在出事现场附近,可是乘客的影子不见了。这与您则才讲的,可是明显的矛盾啊。到底让我们相信哪一种说法呢?……”
“我上了那位死者的出租车?……”多田雄一大笑起来,笑声里夹杂着傲慢,充满了自信,“你这玩笑也太过分了,怕是你们搞错人了吧。则才我说的那些,不就是证明吗?我从蒸汽机车上,看到那人坠落的场面,是那个乘出租车的人能办到的吗?是谁胡说八道,给我惹这么大的麻烦。”
“不过,得有人来证明你刚才说,你是目击者的话是真的才行。”
“你需要证明吗?”
“可能的话。”
“好呀,我拿几个证人给你。我还记得当时与我坐在一块儿的三个人。一个人是津和野出租自行车的店老板,另外两位是山口大学经济系的学生,住校,说是要到津和野旅游。我当时与他们三个人聊天时,没有问他们的名字。你们可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