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下午5点钟,三个人再次集合在废船上。首先、谷川敬介讲述了弓子已经得了肺炎,病情看上去非常严重。春子已经从报纸上,知道了这一情况,但是,老人梅津茂显然是刚刚知道。
接着,谷川敬介谈了在图书馆,査阅了一个月前的报纸,却没有发现一起与大人物有关的事件。在田老镇,只有那起女中学生溺死的事情。
谷川敬介1井完后,老人说:“经过调查,现在我已经可以肯定:那天晚上12点左右,将弓子叫起的那三个男人,不是田老的住户。听渔业工会说,那天晚上,有一只从陆中山田港发出的小渔船,悄悄地来到过这儿,我准备明天去山田看看。”
两人讲完情况以后,春子歪着头说:“这样的话,看起来那件‘女中学生溺死事件’实在是太可疑了。”
“你是说,女中学生被淹死不是事故,而是故意被谁推到海里淹死的?”谷川敬介突然问道。
“这个嘛……如果果然是某个有钱人家的儿子做的的话,那么,就与加代子的话正好对上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是这家的儿子单独犯罪。但是,加代子不是说:有权势的人,可以用钱封住关键人物的嘴。从这句话来分析,那起事件一定和很多很多的人有关。”
“等一等!……”春子蓦地抬起左手,截住了谷川敬介的话头,抢着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现在可以作这样的假设:有钱人家的儿子也是中学生。几个男生要对那个女孩儿搞强奸,地点就在出事的礁石上,肇事者就是那个有权有势人家的孩子。但是,那个被胁迫的女孩子拼命反抗,被肇事者一把推入了大海。词学们看到这一切,跑回家告诉了家长。惊慌失措的肇事者的父亲,拿出钱来堵住了其他同学家长的嘴。除了钱以外,也许还有一些其它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就可以说得通了。还有一个人目击了现场,这人就是加代子,于是,她便敲诈了这家伙一笔。”
“估计事情就是这样子啦!……由于她这一杠子敲得金额过大,结果使她丢了性命。”
“这样的话,那个有权有势的人,就是犯人啦。”
“不,一般有钱的人家,很少亲手干坏事。”春子说得很是精辟,“他肯定会指使别人去干的。”
“这个人会不会是酒吧老板多田浅一呢?”谷川敬介说道。
“啊……什么?……老板!……”春子惊叫一声。
“对,把平常只有弓子才使用的菜刀作为凶器,在现场扔下几根弓子的头发,在酒吧后面,悄悄埋下带血的围裙。所有这一切,都是要把弓子诬告为嫌疑犯,所故意设计出来的圏套。很容易做到这一切的,首先就是老板多田浅一了。特别是头发,外人一般很难分辨,那些头发是否是弓子本人的。”
宫本春子什么也没说,这说明她正在认真思考,谷川敬介的推理。谷川敬介也静静地等待着。
经过很长一段沉默,春子终于开口了:“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也不尽然。只要把弓子用的木梳弄到手,要弄几根头发,这还不容易。围裙也是一样的道理。”
“嗯,……但是?……”谷川敬介还想要争辩,却发现自己没词了。
“说犯人就是老板,有些不合情理。”
“哦……那是为什么呢?”谷川敬介大感意外。
“老板早就迷上了加代子。早晚要与弓子离婿,让加代子作老婆。他怎么会轻易地将他逨恋的女人杀了呢?”
“也不是没有道理。”谷川敬介有些泄气了,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然而,他马上又想到:“如果假设多田浅一向郡个有权有势的人借了许多钱,有短处捏在人家手里呢?”
“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事情的话,我肯定会听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