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
伦尼快言快语地勾勒出…套推论,包括嫉妒啦,愤怒啦,以及枪杀案之前我忘记的某些关键时刻。我站在那儿张口结舌,没有反应。等我缓过来时,我说,“那是胡说八道。”
伦尼没有应声。
“那个穿法兰绒的家伙只是想干掉我们。”
“那他最后怎样了?”
“我告诉过你。有人和他在一起。他被人开枪打死了。”
“你看见其他人了吗?”
“没有,雷切尔……”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接着说,伦尼。你更清楚。”
“我想了解CD里的那些照片,马克。”
“好哩,我们问她去。”
我们离开厨房时,我留意到谢里尔正在楼梯井里。她两臂交叉着,俯视着我。我以前从未见过她脸上的那种神情。这使我踌躇了一会儿。地毯上有一些血迹,可能是雷切尔流下的。墙上是四个孩子在照相馆照的一张照片,他们都努力做出一副自然的样子,以便与白色的高翻领毛衣和背后的白色墙壁相配。孩子们和一切都是白的色调。
我们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书房。一个打开的DVD片套放在电视机顶盖上,里面是最新出品的迪斯尼电影。我差点踩到一个空心棒球和塑料球拍上。地板上有一局玩到一半的“强手”游戏,游戏中的波克曼人物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有人,我估计是哪个孩子,在一张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不许动一点东西”几个字,盖在游戏盘上。当我们经过壁炉架时,我注意到他们最近更新了照片。孩子们现在越来越大了,照片中的跟真人年龄一样大。但是年头最长的那张照片,就是我们四个人参加“正式舞会”的那张不见了。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也许啥事也没有。或者可能是伦尼和谢里尔自作主张:到了该动一动的时候了。
雷切尔坐在伦尼的书桌前,伏在键盘上。血迹沿着她左侧的脖子凝结着。耳朵血肉模糊。她抬头扫了一眼,看到是我们后又埋头于敲击键盘。我检查了一下她的耳朵,伤势严重。子弹把耳朵上半部分打烂了。还擦伤了这一侧的头皮。再偏一英寸——见鬼去吧,再偏四分之一英寸——也许她早就死了。雷切尔没有理会我,其至当我上创可贴和用绷带包扎时也是如此。
“嘭,”雷切尔突然说。她微笑着按下一个键。打印机开始吱吱地响起来。伦尼朝我点点头。我包扎完绷带说:“雷切尔?”
她抬头看着我。
“我们得谈谈,”我说。
“不,”她反驳着,“我们得离开这里。我刚才发现一条重大线索。”
伦尼站在原地不动。现在谢里尔悄无声息地溜进了房间,她的胳膊还是交叉着。“什么线索?”我问。
“我检查了手机的通话记录,”雷切尔说。
“你能做到那一点?”
“它们一目了然,马克,”她说,我能听出她的焦躁。“拨出和收到的电话记录。手机基本都是一个模式。”
“对。”
“拨出的电话记录帮不上忙这些号码没有列表,这意味着如果那家伙确实拨过,这是一个锁定的号码。”
我试图跟上她的思路。“是的。”
“但是接收记录情况就不一样了。列表上只有一个打进来的电话。手机自身的计时器表明这个电话是午夜时打的。我在schboard.com网站的反向号码簿上查询了这个电话。这是个住宅电话。户主是新泽西州亨特斯维尔市一个叫维恩·戴顿的人。这个名字和城市我都没有听说过。
”“亨特斯维尔在什么地方?”
“我在网上查过地图了。它在宾夕法尼亚州的边境附近。我把比例尺放大到儿自码。看到那栋房子孤零零地矗立在荒郊野外。就是诺维斯维尔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