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的两天
死状,仿佛她也是死在他的手里。这种感觉让周荣脚下发软,身上被完全掏空一般,只剩下躯壳无力地站着。他木然地回到楼上,点上一根烟,他必须让自己的理智迅速回来,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完全打乱了他的思维,他需要从里面找出逻辑,否则就算自首坦白,他也难于解释这一切。
眼下的境地是这样的,小鱼有了合理的死亡解释,而房东作为另外一个独立的死亡事件,虽然他很清楚与他无关,不过由于相同的致死手法,又同时发生在同一栋楼里,让这件事情有了解释不清的因素。如果现在想要把这两个死亡完全区别成两个事件,那么他还要为小鱼再构思出另一种死亡,枕头意外窒息是不能再用了,不过小鱼又必须是窒息的方式,因为她原本是被他掐杀的。难道改枕头为被子?周荣被自己无奈而幼稚的想法逗得苦笑一声。
周荣直到认为自己的智商不可能再构思出更完美的小鱼死亡理由的时候,他开始把思路转为房东的死亡事件。
那是象小鱼一样的意外,还是被杀?如果前者,这事也忒巧了,如果后者呢?周荣想到这里霍然站起来,恐怖的感觉突然笼罩过来,一个人如果没有在被比如酒精或药物麻醉的情况下,被一个轻飘飘枕头意外窒息致死的机会是几乎没有的,憋也憋醒了啊,那么说,昨天晚上这楼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真正的凶手,非常有预谋的凶手,无声潜入,并且亲眼目睹了他意外掐死小鱼的过程,然后如法炮制,置房东于死地,同时置他以无法圆说的地步。
那么,凶手的动机呢?
周荣返身到楼下,这一回他作了预防,小心不让自己的指纹和脚印留下,他用衣服下摆包住把手打开门,然后在门口穿上房东的小拖鞋,鞋子太小,只能踮着脚走路,他进去注意观察有无被搜掠的痕迹,似乎没有,他走到床前,近距离观察房东的尸体,死者双手的手指呈弯曲欲抓姿势,指甲长尖且污黑,这是临死前作过短暂的挣扎,他把手退到衣袖里,隔着衣袖捏着枕头一角,轻轻掀了开来,这个尖嘴高鼻的干瘦女尸此时面目狰狞,深陷的眼珠子暴突,嘴巴半张着,仿佛一串的话说到一半就突然被冻住了。周荣想,要是她当时喊了出来多好,也许自己会现场抓到凶手,然后一翻博斗,把凶手打死,将小鱼房东的死统统计到凶手头上,自己最多也就是个正当防卫。
这番观察起码让周荣知道了,凶手动机不明,不是为财而来,那么是仇家?周荣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老太婆会有什么致命的仇家。情杀的可能性更小了,虽然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周荣此时此刻仿佛置身太虚宫里,神游不定,突然他决定出去吃个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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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昨晚下了场小雨,今天太阳稀薄,有些雾气,他把门带上,并没有上锁,因为他没有钥匙。关上门的一刻,他闪出一个念头,如果自己就此一去不回来呢?
马上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必须尽快回来,如果这么一走再被警察找回来,他就永远无法解释小鱼的死亡了,但是他现在还有半天的时间,解释是这样的,他早上起来,不想马上叫醒小鱼,自己独自去吃了早餐,回来才发现小鱼意外死亡了。这多出来的半天,他必须为房东女人的死亡找出一个与他无关的理由。
刚走到巷口,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巷口边上,他想走上前去,突然那车启动了,发出油门的轰鸣,快速离去,就象突然受惊的兔子,周荣怔了一下,莫非自己经历过这惊心动魄的一夜,形象也鬼魅起来?
他耸耸肩,只好步行出去,没走几步,便看到一个早餐摊子,叫了豆浆油条之类的简单食物,匆匆吃完便返回小楼。
周荣相信自己掉进了一个黑洞,昨晚有另外一只手在这个楼里挖开了一个黑洞,他现在已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