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量越好;但相反,如果在一件质量奇差的商品上贴上名牌标签,却也可以轻易地让顾客上当。人的外表也是这样,人人常常会被眼前所见给欺骗。而忘记其实最重要的东西眼睛是看不见的。”
而我则讽刺他:“像你这么帅的人没资格这么说。”
我想起了在父亲病房里听过的罗兰·科尔克。那位盲人萨克斯演奏者轻易地超越了肉眼的束缚。后来春告诉我,科尔克还能用鼻子演奏长笛。这还不算,他甚至可以同时用嘴演奏不同的乐器。“他已经摆脱了所谓‘台风不雅’、‘卖弄技巧’这样的包袱,只要演奏出来的音乐好听,不论看上去的景象如何都没有关系。就应该这样!我喜欢这种能够清楚知道什么事情最重要的人。”我对春的话深有同感,“眼见为实虽然很重要,但有时候也会起反效果。”春也常常把这话挂在嘴上。
“我们交换情报吧。”眼前的乡田顺子说,我一边点头,一边思忖着应该让她了解多少事情,我想她也一定正在这么算计。
“今天早上你在那栋公寓里。”
“那栋高级的高层公寓。”
“你在那里办事?”
“19楼5号室。一个叫葛城的男人家。因为工作才去的。1905室。那么,你跟踪的纵火犯住哪间?”
她摇头:“不知道。那栋公寓的大门是自动锁,所以我没能跟到里面。”
我抓起一把端来的廉价炸薯片放到嘴里,又喝了一口咖啡,这样的食物组合真是诡异。
“你看到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我只看到他的背影。”虽然她没能描述出那人的具体相貌,但从她描述的特征上听起来,跟葛城的外表并没有冲突。
“是他点的火?你看到了?”
我应该比我所想象的更加紧张。乡田顺子嗫嚅着,似乎显得很为难。她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耳垂,摇头道:“没有。”
“没有看到吗?”
“春是怎么说的?”
“他当时好像正在大楼的另一侧巡逻,之后才发现拐角处起火了。”
“是吗。”她缓缓地闭上眼,突然加重语气道,“那么,应该就是这样的。”
“你这回答还真模棱两可。”
“我也是因为跟在春的身后才没看到那人放火的瞬间。”
“你只是目击到有个男人从现场逃走了。”
“所以才会跟踪他。”
“这样的情报交换似乎没什么价值。”我拿起杯子。
“那今天早上泉水哥为什么会去那公寓?1905室里住的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我们公司的主要业务就是基因相关,当然也有DNA检查的服务。住在1905室的那个男人说想进行检查,所以我去采集他的DNA了。”所谓如履薄冰就是这么回事,我的回答像是在应付警察一般圆滑。
“DNA那么容易就可以采集到吗?”
“如果是简单的亲子鉴定,只要用棉签擦拭口腔内侧就可以了。”
“他叫什么名字。”
“葛城将一。44岁,做生意的,未婚。”
“做什么生意?”
“不知道。”我佯装不知,总不能回答说是拉皮条的。
“他是什么人?”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她饶有深意地侧头看过:“刚才你似乎很希望他就是纵火犯,这是为什么?”
“不管什么工作总会碰到很多自己不喜欢的客户。”
“不喜欢到希望他是纵火犯?真是罕见。”
“就算罕见也是确实存在的,比如八重山蜻蛉。”
“还凤尾兰蜓呢。”
“反正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