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改变全体的方针。”
“那要归功于……”多姆老弟斟酌着措词,“他们有‘中心的老鼠’。”
“什么意思?”
“猫没有中心领袖,毫无向心力。我们不曾一起做决定,然后遵守。在这层意义上,人类有国王,或许较接近老鼠。”
我想起一支最近赔钱的股票。
那是一家销售鲜花的公司,遭其他企业收购后,高层大换血。
由于原本是靠独裁社长杰出的领导力及经营手腕获得成功,后来公司犹如无头苍蝇,发展方向乱七八糟,风评愈来愈差。
不,仔细想想,我的职场也一样。只要部长异动,业务方针就会随之改变。打内线通知“不能让我们部门的职员做白工”的新部长,即为一例。
我订阅的股票投资杂志一换总编,内容倾向马上跟着变,专题报导的编选也会反映出个性。
不仅是公司,国家也不例外吧。
简而言之,社长、执政党、为政者、“中心的老鼠”念头一转,组织的方针便会不同。
猫的情况则相反,因为没有领导者,很难进行生活的重大变革。多姆老弟的主张似乎就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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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的门关着,好几根圆木绑成的板状物堵住出入口。要进去时,至少得由两个人合力搬开,所以我们猫没办法从大门通行。
我沿着墙壁前进,来到后方,发现地面附近的墙壁破损,开了个小洞,于是凑上鼻子。我们猫依靠胡子测量空间,确认能否通过。只要胡子进得去,身体就进得去。尾巴会自己跟上来。
久违的仓库内,空气一样污浊。
无数个牛皮或羊皮制成的大袋子堆叠在一起,占据仓库一半以上的空间。袋里装着植物磨成的粉。
我穿过袋子之间的空隙,来到空旷处。刚才那只老鼠看到我,颔首致意后,抬起头。我跟着望去,袋子山顶端站着一排老鼠。
我吓得浑身一震,尾巴的毛倒竖,脸颊紧绷,发出“嗄”的威吓声。
粉袋上,有只老鼠出声:
“你是昨天的猫吧?我刚刚大致听过说明。你想跟‘远方来的老鼠’谈话?”
对方俯视着我,应该是“中心的老鼠”吧。
没多久,两只老鼠轻巧地跑下皮袋。
右边是“中心的老鼠”。虽无醒目的特征,但他的额头有个小白点,可当成记号。
“这位就是‘远方来的老鼠’。”“中心的老鼠”看着左边的老鼠介绍。
“远方来的老鼠”没表现出感情(或者说,我不会分辨老鼠的感情),注视着我问:“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昨天骑着那只巨大的动物——马,来到这座城市的吗?”
“是的。”“远方来的老鼠”回答。他确实是在讲话,嗓音听起来却有些干燥无味,就像纯粹的声响。“我在平常生活的地方醒来,发现附近倒着人类,及疑似打斗声。”
我忍不住想插嘴问清楚,究竟是何种情况。“那是人类战争开打的地方吗?”
“什么是战争?”我晓得“远方来的老鼠”不是在装傻。他们对人类的特征没兴趣,对人类的行动,也只晓得大概。
“所谓的战争……”我思索着该如何解释,其实我不是很明白。我想,这个城市的人类应该也不完全明白吧。“这边的国家和铁国,两边的人类不是在对抗吗?许多人类互相残杀。”
“啊,原来如此。就像你说的。”“远方来的老鼠”用力点头。“好多好多人类在争执打斗。”
是战争即将结束前的情景吗?那么,是几时的事?
我不知道老鼠的时间观念如何,所以无法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