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里有秘密房间吗?”
“秘密房间?有这种玩意?”
“地底下有房间,是秘密房间。号豪被带到那里。”
“然后呢?”
“后来的情形我不清楚,我进不去里面。”不过,我委托老鼠帮忙探看。
顽爷清咳一下。由于其中掺杂一丝笑意,人们困惑地噤声。
“顽爷,怎么啦?”医医雄问。
“嗳,看到你们这么悠哉,我忍不住感到好笑。”
“悠哉?”丸壶语带不满。“我们哪里悠哉?”
“你们明白吗?这是每个人都即将面临的可怕状况,不单是号豪一个人的问题。”
“可怕状况。”医医雄重复道。
“铁国的士兵来到这座城市,准备接管全城。光这样已够可怕,居然还有人杀害士兵,惹恼对方。你们认为敌方会怎么想?要他们保持平常心,未免太强人所难,不对吗?现下哪是悠哉谈论号豪的家人好可怜的时候?你们觉得那是别人家的事,却是所有人的危机。”
周围的人顿时沉默。虽然不尽然同意顽爷的话,但心里都有底吧。
“何况,事情或许不会简单了结。”顽爷的话声仿佛拉紧室内空气中的一条线。
“不会简单了结?什么意思?”医医雄问。“接下来才算正式接管吗?”
“我是指,号豪被带走,很可能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其他人不懂顽爷话中的含意,神情十分紧张。
“你们晓得从前也和铁国打过仗吧?”顽爷继续道。“小时候我成天听大人谈论战争的恐怖,听到快受不了。”
昨天顽爷也曾对号豪说相同的话,战败的国家,人民会遭到残酷的对待。这次顽爷提到的内容具体得多。
“从前赢得战争的铁国士兵,似乎没立刻行使暴力。”顽爷起先仍是“似乎”、“听说”之类讲述传闻的语调,渐渐变得犹如亲眼目睹,充满临场感。“铁国的士兵站在民众面前,宣告:‘冷静,只要不抵抗,保证绝不会伤害你们。’”
听着顽爷的话,有人吞了吞口水。
“铁国的家伙下令:‘晚点会详细说明,在那之前,各自待在自己的家里。’可是,一名男子当场遭到逮捕,罪名是‘企图反抗’。之后,他被带往某个房间。”
那岂不是和号豪的情况一模一样?不只我这么想吧。
“接下来呢?”菜吕催促。
“铁国的士兵痛揍男子一顿。”
“然后呢?”医医雄依然没显露感情。
“然后,铁国的士兵问:‘还有其他同伙试图反抗吗?’”
“其他同伙?问这个干嘛?”
“当然,男子否定了,因为根本没有那样的同伙。可是,男子遭严刑拷打、切割凌迟,终于吐出一个名字。”
我转向库洛洛,“切割?切割什么?”
“不晓得,不过依话中的脉络,应该是身体的哪个部位吧。”
“感觉好痛。”
“一定很痛吧。”
丸壶紧紧皱眉。“可是,他怎会说出别人的名字?不是没同伙吗?他到底报上谁的名字?”
“会是谁的名字呢?”顽爷的口吻很轻松。“谁的名字都行。除非供出同伙,否则他会不断受折磨、遭千刀万剐。所以,他抛出一个名字。至于那个人是谁,铁国士兵都无所谓。”
“是谁都无所谓?”
“于是,铁国士兵抓走遭点名的男人,长时间殴打及刀剐,严刑折磨后,逼他说出一个名字。”
“说出名字后,那两个男人呢?”
“获得释放。”顽爷回答。“他们保住一命,重获自由。然而,虽然命还在,人却等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