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的那个——愈是焦急,答案离我愈远。
疑问的漩涡出现在脑海,进一步搅乱言语,紧接着发生各种反应。而后,疑问的漩涡逐渐转弱,显露核心。
过去的所见所闻,及种种不对劲的感觉,借着一点小契机逐渐拼凑在一起,彼此融合,化成一个形状。
“加洛,我们回广场!”话声刚落,我已跑出冠人家。“去找库洛洛商量!”
“喂,多姆,等一下。”
“干嘛?”
“我们从刚才就一直来来去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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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广场一看,人们注视着台上,神情紧绷。那与其说是惊讶——不,他们应该很惊讶,但更像是搞不清楚状况。
我钻过人们的脚边,想移动到能看清楚台上的位置,但人们的身体和头挡住视线,找不到适合的地点。
视野豁然开朗,就是这里——仔细一瞧,原来我在高台前。
我挺直背脊望向台上。
左边是举着长筒枪的酸人。
右边有段距离的地方站着弦。他像根棒子般伫立,呆呆拿着枪。
“多姆,你回来得真快。找到号豪了吗?”一道响亮的话声传来,回头一看,是库洛洛。他用屁股着地、后脚张开的姿势坐着,舔着肚子上的毛。虽然毫无紧张感,但他一定是在那里观望台上的决斗。
“决斗进行得如何?”
“一开始是弦开枪。”
“我听到很大的枪声。”
“但是没打中。”
我循着库洛洛的视线,往酸人背后更远的地方望去,只见广场旁的树枝折断。
“子弹偏离,射到那根树枝。”
“那酸人呢?有没有遵守约定倒下?”我问。然而,酸人仍大剌剌地站在看台上,答案不言自明。
库洛洛遗憾地叹口气。“弦一脸苍白,生气地指着酸人大叫:‘你骗我!’”
“果然不出所料,酸人不愧是酸人,不负众望。”我开玩笑道。库洛洛不禁苦笑:“他辜负人民的期望,却没辜负你的期望。”
“可是,酸人那种态度,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多姆,什么意思?”
“酸人过去在城里作威作福,大伙不是都很厌恶他?讲好听点,也称不上受人喜爱。”
“是啊。”
“在这层意义上,酸人的立场反倒接近铁国士兵。若说该投靠哪一边……”
“该投靠铁国吗?或许吧。”库洛洛也同意。
“那么,决斗进行到哪里?轮到酸人开枪吗?”
“没错。瞧,他那得意的样子。”库洛洛伸了伸右前脚。
台上的酸人面露笑容,眉眼扬起,嘴巴开心地张开。
聚在广场的人们不知如何是好,愣愣看着事情发展。弦失败了,这场决斗已无胜算。希望破灭,没人能接受这个事实。
假如酸人失败,便又轮到弦开枪,或许他们都暗暗这么祈祷。
“接下来轮到我!”酸人举起枪大喊。
酸人一步、两步,慢慢走向脸色苍白、僵立原地的弦。双手依然举着枪。
然后,他把枪口对准弦的脑袋。
“咦?”弦瞪大双眼,仿佛在窥看枪筒内部。
略迟一拍,人群传出阵阵骚动。简而言之,就是用各种不同的说法抗议:“在那么近的地方开枪太卑鄙!”
台下抗议得愈厉害,酸人就愈开心,怪笑个不停。“记不记得铁国兵长怎么说明这场决斗?要我们互相开枪,但没规定该离多远,不是吗?那么,即使在这么近的地方开枪,也不算犯规。”他大声主张,枪口几乎快贴在弦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