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歌曲《Pinhead》(针头)里的歌词啊。这不是Ramones乐队的代名词吗?Gabba Gabba hey!Gabba Gabba hey!”西嶋一脸严肃地说道。
“Gabba Gabba hey!”东堂也出乎我意料地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最喜欢他们的第二张专辑。”妇人这么说道,她和西嶋聊起各自喜欢的歌曲来。“Joey Ramones和Joe Ramones都过世了,真让人不敢相信。”看来他们两个还挺意气相投的。接着他们又聊起“Eddieand什么什么乐队”、“Richard什么什么”,专有名词满天飞,越聊越起劲儿。
“你也是个Ramones呢。”妇人摸着狼狗说道,“你们不住在这栋公寓大楼里吧?”
“嗯,我们不住这里。”我答道,“这个公园只供这里的住户使用吗?”这个公园明明就在公寓大楼的空地里,我却假装不知道。
“原则上是住户专用的。不过要这么说的话,就不能带狗进来了哦。”
“是这样的啊?”东堂一脸怒气地问道,当然了,不管她问什么,听起来都像在抗议。
“不过呢,这里没有那么抠字眼儿的人啦。”
这时候,我看见一辆车粗暴地在公寓大楼前的单行道上停了下来。我听到刹车的声音。车闸打开的同时,充满车内的吵杂音乐随之喷涌而出。从那辆黑色的轿车上走下两名男子,他们把门关上,音乐声顿时从耳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车子紧急发动的声音。从车上下来的两名男子懒洋洋地朝着公寓大门走去。
我看了看东堂,随即看了看西嶋。他们两人都对我回以敏锐的视线。
“真发愁啊。”妇人在我们面前抱怨道。
“发愁?”
“刚才走过去的那些年轻人,他们有很多人,频繁地进出我们的公寓大楼。”妇人小声嘟嚷道。
“他们惹什么麻烦了吗?”
“我倒是没那么觉得。只不过那么多的年轻人聚在屋子里,大家都觉得很不安。”她的表情很奇妙,就像指着从未见过的昆虫一样。不过很快,她的表情又舒缓了一些。“但是啊,我年轻的时候也老是泡在朋友家里,放着Ramones乐队、theC1ash乐队的歌。周围那些年长的人也都怀疑我呢。从这个意义上讲,我确实没有资格对那些年轻人说三道四。但我还是有些不安。”
“因为年轻人目光短浅、放荡越轨?”东堂问道。
是啊是啊,妇人眼角的笑纹变得更深了。
我目送那两名男字消失在公寓的门口。绝对错不了,其中一个就是牛郎阿纯,一头短发,足以媲美运动员体格的他,就是我前几天坐出租车尾随的那个牛郎阿纯。
“他完全没变啊,还是保龄球对决时候的样字。”西嶋看着公寓门口嘟嚷道,“他没怎么成长啊。”
“确实,还是那时候的那个男人。”东堂似乎也认出牛郎阿纯来。
“是你们的朋友吗?”
“我们才没有那么放荡越轨的朋友昵。”西嶋很不情愿地解释道,“而且正好相反,我们是正经八百的大学生。”
明年之后便前途未卜的西嶋竟然好意思说这种大话,我心想。
“那些人住在哪个房间?”东堂问妇人。
“你们想去找他们吵架?”危险的台词从妇人的口中飞了出来,这让我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没有的事。”过了一会儿,我终于开口说道。
“实际上,”东堂说道,“我们正在找一个人,那个人是刚才那个男人的朋友。”
嗯,我心想,这不是谎话。牛郎礼一是牛郎阿纯的朋友,我们也正在找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