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节
我们理所当然地买了第四场比赛的马票,而且润也像是灵感泉涌似地,宣布说:“接下来只买单胜。”连报纸也不看,就说:“买五号。”
我问润也为什么,他说:“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不过啊,你不觉得单胜和猜拳很像吗?猜拳的时候也是随便从剪刀、石头、布中选一个,对吧?虽然选择的项目比猜拳多,但只要选一个就好了。”
“不过,你也可以看过报纸再选呀。”我看着报纸上的赛马资料一边提议。
“平常猜拳的时候我也没想太多,感觉这个也和猜拳差不多。不要想太多可能比较好。”
“不要想比较好?”
“对,不要想,把我们赢的钱全部赌进去。”
“赢的钱全部也只有两百圆嘛。”
我又回到刚才的窗口排队,付钱之后,取出马票。
“这次只买一个号码吗?”欧巴桑说。
“接下来都只买一个号码。”我点头说。
这场比赛又靠我们的直觉猜对了。栗色毛色的马儿载着我们的两巨圆以及头戴黄色帽子的骑士奔跑,刚开始虽然落后许多,但慢慢地仿佛川流似地挤进了前几名。到了最后的直线跑道时,像是突然感受到奔驰的乐趣般。展现了惊人的加速,蹬着线条优美的前腿,跑出第一名的成绩。
“太好了!”润也握紧拳头,摆出胜利姿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招摇,隔壁的欧吉桑发出了“啧”的声响。
“中了耶。”我开心极了。不久之后,电子屏幕显示了这一场的赔率为“九百三十圆”。
“变成一千八百六十圆了,诗织。”润也眯着眼说。一千八巨六十圆,虽然都称不上是很大的数目,但只买一个号码时猜中的听觉却特别畅快。“这样算是因为哥附身的关系吗?”润也有点半信半疑,不过我却肯定地表示:“一定是。”
然后我们到刚才决定的摊位里站着吃牛肉担担面。笑着讨论碗里的到底是牛舌还是火腿。吃完上个厕所,一切准备就绪后,继续挑战第五、第六场。
结果这两场我们又赢了。
两场我们买的都是单胜,只选一个号码。第五场比赛我们买一号,把第四场里赢的一干八百团都押进去。结果赔率是四百二十图,我们从兑现机里读出了七千五百六十圆。虽然听到惊讶,不过更觉得愉快,这个时候我们还开心地打闹着。
第六场比赛润也选了“单胜三号”,买马票时欧巴业对我说:“赌金愈来愈高了唷。”我也只是语气淡然地回答说:“刚才赢了一些,把赢的钱都赌进去了。”
不过在下注七千五百圆的三号跑了第一名之后,看到赔率是“三百五十圆”,让我开始有点厅到害怕。尚来不及开心大叫,我就咽了一口口水。
我计算着赔率,两万六千两百五十圆。“变成好多钱喔。”润也说。“全部猜中了耶。”
“要是最后变成一百万怎么办?”润也梦呓似地说。“上等牛五花肉。”我没头没脑地突然想吃烧肉。
原本我们对赛马赢钱这件事的认知仅于如此。
等到我买了第七场比赛七号单胜的时候,欧巴桑瞪大了眼睛,说:“两万六千两百圆?刚才中的吗?”
“运气很好。”我说。这场比赛果然又被润也猜中,看见赔率是四百二十团时,我和润也都沉默了。就连马儿抵达终点时我们也没有出声,只是直相看着对方。我感觉口干舌燥,只好不停舔着嘴唇。我们手上现在有十一万四十圆了。
第八场比赛时,欧巴桑真的吓了很大一跳。“不会吧。”她上下打量着我,那表情似乎在说,如果是麻将或其它游戏,或许会怀疑你耍老干,但是赛马没办法作弊吧。她感叹地说:“你的运气真好。”递出我买的十一万圆的单胜马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