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P·扬声器
鸭居等人一言不发,乖乖坐在地板上。因为戴着面具,导致呼吸有点困难,呼出去的气被塑胶面具反弹回来,使面具与脸之间堆积不少湿热的空气。再加上一直坐在地板上,地板的沁凉好像已经完全渗透进臀部了。
鸭居突然感觉到阵内的视线。虽然他认为阵内一定又是想到什么无聊的主意,打算加以忽视,阵内却一直瞪着他看,这使鸭居不得不服输,转头看着阵内。
阵内转动他那对藏在面具后的双眼,先将视线对向留下来的那个身材较为矮小的抢匪,又将视线移回鸭居身上,然后再次看向抢匪。
鸭居叹了口气,他知道阵内大概想说:“只剩下那个抢匪,合你我两人之力应该有办法制住他吧?”
鸭居摇摇头,把脸凑近阵内,小声说:“别傻了。”
“放心,没问题啦。”
鸭居很清楚,阵内通常都是在毫无根据的情形下说出“没问题”这三个字。
“咱们现在被绑着耶。”
“就算被绑住,至少还可以飞扑到抢匪身上啊。”
鸭居用特别强调的语气说:“给我听好,你想干什么是你家的事,不过你的行为可能会害在场所有人遭到枪杀耶。”阵内有个很不好的习性,总是想到什么就付诸行动,即便因此造成周遭他人的困扰或损失,他也会认为那是无可奈何的。
正当此时,鸭居看到右边的妇人很痛苦地喘着气,她的肩膀上下起伏得很厉害,看似喘气或心脏病发作。
鸭居问:“你还好吧?”她回答:“嗯……还好。”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哽咽,原来是在哭。想必是因为恐惧及不安所致吧。鸭居一直以为眼前这种上了年纪的中年妇人哭泣的画面只有在丧礼或电影中才存在,因而感到有点意外。
“只要乖乖听抢匪的话,应该就不会有事。”鸭居笨拙地试着安慰这名妇人,不过这句话对她似乎起不了什么作用。纵使她脸上戴着面具,但光从急促的呼吸便能清楚判断她正啜泣着。
“喂,你们很吵喔。”抢匪持枪慢慢走近。
鸭居回答:“她被你们吓坏了。”
“不……,我、我没事……”中年妇人虽这么说,但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没事的样子。她仍低着头啜泣,很明显地,就算她现在因为过度紧张而昏倒,也不足为奇。
阵内咂嘴的声音之大,连鸭居都听见了。他以不耐烦的眼神瞄了那名妇人一眼,随后很不高兴地移开视线。
过了不久,阵内站了起来。由于他的举动太过唐突,所有人都看傻了眼。阵内将被绑住的双脚同时踹向地面,并靠臀部保持平衡,像是海驴在表演特技般一口气站了起来。虽然他那副模样看起来很蠢,但总算是得以起身。
这发生在一瞬间的事使抢匪哑口无言。抢匪并未因慌张而扣下扳机,实在算阵内走运。
“让我弹吉他!”
鸭居原本还在猜阵内会说什么,想不到他居然抬了抬下巴指着倒在他脚边的吉他箱,像个正在闹别扭的小孩一样,赌气地开口要求:“解开我的双手,让我拿吉他。我说我要弹吉他,你听不懂是不是啊!”
鸭居抬头盯着阵内,怀疑他是否还神志清醒,因为这实在不是普通人在面对持枪抢匪时会采取的行动。
“不准轻举妄动,给我乖乖坐下。”抢匪用手枪指着阵内。
一旁的中年妇人显得更为害怕,她发出一声悲鸣,身体不停地发抖,鸭居甚至怀疑她很有可能吓到失禁。他瞪着阵内,心想:都是你多此一举害的啦。阵内则是完全不加理会,最后犯人以手枪硬逼他再次坐下。
现场只剩一名抢匪的状态持续了好几分钟,消失于另一间房间的抢匪及分店长迟迟未回。
在场所有人都很紧张,银行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