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只是偶然吗?”
“恐怕不是偶然。”远藤二郎道出心中想法。“两件事都出现在真人的故事里,彼此肯定有所关联。”
“真人可真会给人出难题。”雁子的口气像被回家作业搞得不耐烦的孩子。
“或许……”远藤二郎竖起手指。
“二郎真君,或许什么?”
“真人或许是为了自己才想出这个故事。”
“什么意思?”
“雁子小姐,你跟真人说过一句话,不知你记不记得?”
“我的名言一箩筐,你指的是哪一句?”
“故事有时能拯救人心。”
“噢,聊到山手线老婆婆事件时,我说的那句?”
“没错。”
我不知道“山手线老婆婆”又是哪件事,但我能理解何谓故事的力量。“这么说来,真人半年前怀抱某种烦恼,为了纡解情绪才捏造出那个故事?”
“嗯,雁子小姐曾教他编故事安抚自己。”远藤二郎回答。
“真人于是照做了?”
“但真人到底在烦恼什么?为何要编出这样的故事?”
“二郎真君,你还没睡醒吗?事实就摆在眼前,你怎么想不通?真人的烦恼,当然与这屋子里发生的虐待事件有关。”雁子高声道。
“咦?”
“我猜,他晓得〇〇先生在虐待家人,不知该如何是好,索性把自己关在房内。”
“但是……”我提出疑问:“果真如此,报警就好,何必一个人闷在心里?”
这种事根本没必要烦恼。
“五十盾先生,你这是大人的想法,少年免不了要烦恼一番。毕竟,青春期可是哲学的季节。”
“哲学的季节?”
“青春期是情感最纤细的时期,常会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或‘何谓死亡’之类的深奥问题。真人还曾对我说:‘唱歌不过是自我满足,难道能拯救世人吗?’”
“难道唱歌能拯救世人吗……”我喃喃复述,“等等,真人说出这句话时,恐怕已烦恼许久。”
雁子皱起眉,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仿佛注视着阴暗的草丛,想看出是什么躲在里头。
“或许真人发现这桩虐待事件,想帮忙却不知从何帮起,烦恼不断郁积,才冒出那样的话。”我继续道。
“意思是,他是在抱怨我们有空唱歌却不去帮助受困的人?啊,经你这么一提,确实有点像。”
此时,远藤二郎忽然双手一拍,“难怪他会问那个问题!”
“你又想到什么?二郎真君,你脑袋何时变得这么灵光?”
“真人问过边见伯母,也就是他的外婆一个问题……”
“怎样的问题?”我出声。
远藤二郎深吸口气,停顿片刻,才以演戏般的口吻说道:
“暴力永远是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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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