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里什么话都不说。”
“这就算没问题了吗?”
“跟以前的状态比起来,能每天上学就可以说还好吧。”
“……不上学还说明她自己是有意志有主见的,还不能说没救了。当然,如果是她自己愿意去学校的,另当别论,但如果是泯灭自己的意志,压抑着自己的主见去上学的话,情况也许是恶化了……像个木头人似的,太值得注意了……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和欲望生活,有时候是一件轻松的事。现在选择了轻松,将来一旦复发,后果不堪设想。”
“我算是服了你了。”
“怎么?”
“差点儿就没命了,还在为别人担心……芳泽的事你就放心吧,我告诉学校的老师们,请他们多加注意。星期五我要是有机会见到她,直接跟她谈谈。你就好好修养吧。”
“我母亲也经常说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呢,还管别人的闲事。”游子无力地笑了一下,“大概这也算一种病吧……拼命想着去照顾别人,就可以把自己和家庭的烦恼忘掉……”
浚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合适了。
游子忽然把脸转向窗外,换了话题,“我冷静地想了一下,忽然觉得把我叫到驹田家的人不一定是驹田,他用那种方式把我叫去是很奇怪的。他是否真的想跟我谈他女儿玲子的事,也是一个疑问。如果真想谈,会打那样的电话吗?”
“你的意思是说,你怀疑他把你诳出来杀你并不是他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的?”
“我走进他家的时候,他恶狠狠地问,你干什么来了?如果是他指定了时间地点叫我去的,为什么那么问我呢?”
“喝醉了嘛。喝得烂醉如泥,所以把叫你来家里的事给忘了。”
“警察也这么说。可是,既然他计划好了要杀我,为什么还要喝得酩酊大醉呢?还有,把我叫到他家里杀我,这不等于告诉大家犯人就是他自己吗?……是不是有点儿奇怪?”
“我真应该往我的血管里输一点儿你的血。我那种循环不良的血输给你,真是太对不起你了。”
游子浅笑了一下,“是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输血,现在,我的身体里除了父母的血以外,还流动着你们的血,可是我自己并没有变……看来所谓的血缘关系意义并不大。”
“听说在美国那边没有血缘关系的家庭越来越多,并且被认为是一种新的家庭组成方式。但是,孩子们为此付出了很大的牺牲。孩子被虐待成了家常便饭,甚至发生过一天之内5个孩子被杀死的事。”
“靠血缘维持的祥和的远古家族时代是否存在过,我表示怀疑。孩子在家里占第一位是最近这些年的事吧?以前,由于孩子太多,父母卖孩子,杀孩子的事是很常见的……现在,都说尊亲杀人事件越来越多,其实最多的还是昭和30年前后所谓的怀古时代,统计数字可以证实这一点。可是,人们对此置若罔闻,大喊大叫什么家庭崩溃……其实,家庭的形态是在不断变化的。目前家庭问题确实比较多,但那不是崩溃,而是家庭形态的变化过程……如果说美国方式不对的话,可以从中汲取教训,寻求别的形态嘛!否认家庭形态的变化过程,其结果还不是孩子们被折腾,被牺牲……”
游子越说越激动,越说声音越高,旁边床上那个打着夹板的老女人不满地使劲儿咳嗽了一声。
就在这时,进来一个年轻的邮递员,“请问,冰崎游子是在这个病房吗?”
游子伸出可以自由活动的右手,接过邮递员递过来的一个10公分见方的小包裹。收件人写着游子所住医院和游子的名字,寄件人游子从未听说过。
“打开看看再说。”游子对浚介说。
那是一个箱型包裹,小木箱外边包着普通的牛皮纸。浚介打开箱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