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与其他人不同的存在而凸显着。”
朔也摇头笑了。
〈因为你,我确实成了不同的存在。因为被杀了。〉
倖世无视于此,以强硬的语调对男人说:“你说他是和别人不同的存在,我要说的是,这与你又有何干?”
“凭着他是谁也无法替代的、独一无二的人物,我更容易哀悼了。我做的就是这些。哀悼去世的人,将其记住。”
或许习惯了这样的质问,他毫不造作,以自然的口吻答道。
“可是,对你而言,那个去世的人是个素不相识的对象吧?”
“嗯。所以,我向其亲近的人询问,想要详细了解他究竟是怎样的人。”
〈总觉得有股宗教味儿。莫不是哪儿的教会的一员。〉
倖世用眼睛不断搜索着,看男人的物品上有没有所属团体的标示一类的东西。
“你有什么信仰是你的自由,可你已经放下朔也先生的事,又去别人那儿,是为什么?你说曾在桥下生活,那个人,是流浪汉吗?”
“我想大概是。我在报上看到他去世,所以现在过去拜访,仅此而已。”
〈他是在耍你吧。没可能把我和流浪汉一视同仁吧。〉
“我懂了。你是在耍我呢。”
“没有的事。我不会耍人的。”
〈这样的话……这个男人,可能精神上有毛病。〉
“你,失礼了……是有病吗?”
于是,男人仿佛终于感到被理解了,以松了口气的神色点了点头。
“嗯,我也觉得您这样认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