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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受。她咽下惨叫,求对方给她最后的力量。

    “你,爱我吗……你能不能说,我爱你……请你,说。”

    朔也的太阳穴青筋浮现。随即他的表情柔和下来,微微摇了摇头。为什么?!她用眼睛回以无法出声的质询。朔也发出含着笑意的叹息,回答说:“这样的话,我说不了……”

    那口吻仿佛在说,这违反了自己的信条与哲学。他轻微地噎了一下,痛苦地咳嗽着。

    “时间一长,疼痛就增加了……”

    他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倖世感到,那意思不是叫苦,而是说不想让人看到喊疼的自己。

    倖世已经完全放弃了,应他的手指的遨请,她像个牵线人偶般挪动了手。这一次没感到最初那会儿的皮肤的阻力,手一沉,感觉如同把刀切进柔软的果肉。

    朔也的呼吸加快了。被车灯照着的脸变得苍白,他突然屏住呼吸,随即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睁开眼。瞳孔的焦点没有对着倖世,而是朝,遥远的天空。

    “……我想被你……生下来……”低语过后,倖世手上能轻微感觉到的他的身体的紧张完全消失了。

    茫然地被雨水浇淋的时间持续了多久呢。也许仅仅是一瞬间,但身子抖得像是全身通了电,她为自己犯下的事情的严重而颠抖,呼唤着朔也。她摇晃他的身体,叫喊着,终于把他放下膝盖,进车里去拿手机。她一边叫救护车,一边回到他的身边,重新把他抱到膝上。

    “没有死……朔也先生没有死……他活着……活着……”

    她在救护车到来之前不断念叨着,被救护人员问到什么的时候也这样答道。自己在医院接受治疗时也重复着同样的话,直到被身着制服的警官询问,说那么他是被谁给捅了,她在这时才第一次说了其他的话。这件事她不能让给其他任何人。

    “是我。是我捅了他。”用力发音的话语响彻耳际,是我捅了他,仿佛是被这话音的余韵摇醒一般,倖世睁开眼睛。只见静人的身影在窗户斜斜洒入的淡淡的光线对面。

    禁闭的记忆被朔也的讲述引导着,最后甚至像是倖世在叙述一样。“情况……你明白了?”她问静人。

    “……嗯。”他短暂地答道。

    “到哪里为止是朔也先生说的?是不是我也说了一些?”

    静人有些讶异。倖世在问过之后也反应过来。既然是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话,也存在难以准确猜出是谁说了哪些话的瞬间吧。

    “既像是甲水先生说到了最后,又像全都是奈义小姐说的。”

    如果按照静人的话,她刚才幻视的情景,大概是朔也也承认的没有隐瞒的事实吧。倖世为调整气息做着深呼吸,“我至今为止没说过这幕,是因为觉得会难堪。我曾经自己骗自己呢……正如朔也先生说的,我只爱我自己。在口头上说爱他。但如果真的爱他,不论如何地被他讨厌,或是被憎恨,我都不会杀他吧。应该让所爱的人活着对吧。记得吗,最近你去哀悼了被强拉着殉死的—家人?父亲对妻子和两个孩子下手|的案件。我想他要是爱过孩子,就没法杀他们。熬过这些就是爱,对吧?我也没有真正地爱过他呢。我是因为不想把他的背交给别人……不光是这个,我不愿意自己奉上的爱被贬低成散发恶臭的行为……才依了他的话。我原来不想承认这一点。我以为自己是有爱的人,是拥有爱的能力的女人……朔也先生看透了这一点,引导了我,而我因为对自己的爱盲目,没能救他。而且,我还把目光从真相上移开。所以……朔也先生才会出现。为了责备我的谎言,我的欺瞒。”

    “我不这么认为。”静人说道。他声音不高,却有着凛然的内核,一直抵达听者的深处。

    “您说了强制殉死的事,我也不认为那个父亲的行为是爱。但我想,在考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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