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铸成大错
抛弃了一切的烦恼……”
“嗯?那有害病还喝酒的道理?”田野趋近了耳朵。
金丽娃微笑,眼中露出要求,更是妩媚,怜人,“你真是个好人……正直,刚强……就是有点傻。”
“唔?”田野听不清楚,更侧了脸,把耳朵更趋近了。“你说什么?”
金丽娃竟呶起了朱唇,轻轻吻了田野的脸颊,那唇儿火辣辣的烫脸,可见得金丽娃的热度非常的高。
田野抚摸被吻过的脸颊,有说不出的滋味。这是第二次了,记得第一次在钱庚祥事件后,田野曾怀疑金丽娃是一种玩弄男性的浪漫作风,这会儿他的观念已经改变,他对金丽娃的处境逐渐了解,虽然,她住在大公馆内,出进皆是汽车,有大量金钱可以肆意挥霍,物质上的享受非普通的人能比伦,但精神上却是痛苦的,四周的环境把她困扰,触目所见俱是血淋淋的故事加上她的丈夫是个残废而冷酷寡情的人,家庭上缺乏温暖。不过金丽娃已尽最大力量守她的妇道,“嫁鸡随鸡”,以她的能力尽情帮助她的丈夫发展事业,……但她毕竟不是个惯于杀人的能手,为了她丈夫,改变自己,这种女人充沛的美德,意志不二,在乱世之秋,实在是难得了。
田野对金丽娃非常同情,怜爱逐渐萌生。假如不是有着“罗敷有夫”主人之妇的界线所隔,田野一定要拥抱她,好好吻她一顿。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她的额角,那热度高得惊人,像火炉子般的烫手。
“啊,你烧得很厉害呢!看过医生没有?”田野已把他的来意遗忘。
金丽娃没有回答。疲惫地星眸半张,执起了田野的手,由额角移到胸脯上,那正是两座乳峰之间,深深的一道乳壕,她捧着田野的手,像捧着十字架祈祷一样。
田野的手触到她的胸膛,感觉到她的心脏跳荡得非常剧烈,刹时像流电般传递到他的心中,也激起一阵颤栗的跳跃。
“你是个正直的人……”金丽娃再说。
这时,田野暗暗地给自己提出警告,他必需要把握自己的理智,不能稍生邪念。当他把手从金丽娃胸膛上抽回来时,金丽娃说:
“你真不肯替我倒酒吗?”
“……”借此机会,田野以为可以松弛一下他的神经:“我替你去倒……”
“在外厅,有个玻璃柜子!”
田野行出外厅时,那高大魁梧的女佣像守卫般呆呆站在那里。她看见田野马上便趋上来。
“怎么啦?田先生,霍太太病了之后,又不肯看医生,又不肯吃药!”她对主人,倒像忠心耿耿的。
“病了多少天啦?”田野轻声问。
“三天……那天你走后,她和霍先生又吵得很凶!以后就病了。”
“吵些什么呢?”
“问题很多,她袒护你啦!又谈到霍太太的父母问题……我不敢偷听……”
“嗯!药在那里?”
“她不肯吃药…;”女佣匆匆在酒柜取出一瓶酱色的药水,还有药片。“霍先生倒是很体贴,亲自替她配的……”
田野用高脚酒杯按照份量,斟了一杯药水,还把药饼也泡在药水里拌搅,使它溶解。他想用药当酒骗过金丽娃。药水是酱色的,盛在玻璃杯内,真像“威士忌”一样,田野端进寝室内,金丽娃脸露喜色。也许在病后,从没有一个人肯给她端酒。她的形色憔悴,连撑起来喝酒的力量也没有。
田野扶起她,当手触抚到她细腻的肌肤时,心腔又是砰砰而跳,他端杯递到她的唇边。她也不知是酒是药,一饮而尽,好像连味觉也失去。
“谢谢你!”她舐着唇儿,安心地躺下,吁了口气说:“那天我约你到‘蕾梦娜’,结果我失约——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