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铸成大错
尊尼宋又拉着其中一人交头接耳说了许多话,大概是指示这两人如何对付田野。
这时,田野便想起来了,尊尼宋在还没有到他的座位来之前,曾经进经理室去了两三分钟,可能就是招来这两个小流氓,不管他们是否警署的人,必得要小心谨慎才行了。出了舞厅,假如是要到警署去的话,顺着大马路毕直走,就可以到了,但是这两名大汉却把田野带到横巷里去。
“两位果真是警署的官差吗?”田野问。
“你管不着!”
“假如两位不是官差,那末我也不用跟两位走了!”说时就挣脱他们俩人的手腕。
这一来,两个大汉便同时动手,其中一人捏拳头照田野的背上打去。
田野的双手被前面的人扰缠住,背上挨了一拳,已知道此两人假冒警差的名义带他暗巷实行暗算,自然是尊尼宋的爪牙,怒火原就没有平息,这会儿见他们先动手打人,便使出混身蛮劲,双手一挥,先挣脱面前的扰缠,随着伸张双手把从背后动手的大汉双腕一抓,死劲向怀里一带,那大汉自然弓起身向后拖曳意图挣脱,田野便顺势向前一推,那汉子立足不稳踉跄向后直退,幸而有墙挡着,他还不至于摔交。
被他挣开的大汉可从背面侵来了,伸腕搂挟田野的脖子,冀图把田野扼杀,田野的喉管被扼,呼吸塞窒,不得不双手扳开他的手臂,但那汉子的力量甚大,看样子全是惯于殴斗打架的能手。
被推开的人又扑上来了,田野穷于应付,对这种流氓根本就无需要讲究什么打斗道德,于是,他便提起一脚,照准扑上来的汉子胸脯上蹬了一脚,这一脚蹬得过猛,这汉子“呃”的喊了一声便滚在地上。
另一名手臂还死命挟扼在他的喉管上,田野挣扎不开,额上青筋暴跳,眼球儿圆睁像要爆出脱落。
想要把他手臂扳紧用腰背前弓的力量,把他从头顶上摔过,但那大汉又非常狡狯,而且打斗的技术很精,他的左脚伸插在田野两腿之间,用腰股挺住了田野的背脊,使田野无法弓腰。
挣扎约有一分多钟,田野呼吸被扼窒,渐觉不能支持,蓦地人急智生,使尽全身力量,双脚一蹬向后撞去,大汉只顾虑到田野会向前躬身,没想到他会向后冲撞,冷不防退了几步,立稳了脚已退到墙边。
田野已危在生死关头,顾不了什么道德不道德,把大汉逼近墙头后便用脑袋向后撞去,大汉的头颅夹在砖墙与田野之间,这一撞,正碰准了他的鼻子及嘴巴,顿时门牙也撞落了,鼻孔也在淌血……这样田野才得到喘息的机会挣脱了他的手臂,但神智已是恍恍惚惚,身体也摇摇欲坠,前面被踢倒的汉子已站起从新扑了上来,也飞起一腿,迎面踢在田野的下颚上。
田野已无力闪避,这一脚踢得正着,仰天摔倒地上。
正在这危急间,倏地巷口却溜进一个人影,高声咆哮。
“你们两个打一个算不了什么英雄好汉。”
由于这人影的手中持着一柄斧头,两个已经受创的大汉大为恐惧,互相招呼一声,便相继走遁。
田野慢慢由地上爬起,神智略为恢复,他不知道拦腰杀出来救助他的人是谁。
那人逐渐行近了!经过了巷间的路灯,田野又暗吃一惊,这人正是在“雄鸡”餐厅跟踪他的神秘人。
他盯着田野,态度那样凶恶,那样怀恨,又为什么要救助田野呢?
田野心中笼上惭愧,他自觉过于多疑,这人暗中跟着他,说不定是金丽娃或霍天行派出来监视他的,自然是“正义”公司的同仁了,同仁之间有危难,不管立场如何,总应该挺身出来帮助。
那人行近了,田野正预备道谢,岂料那人竟忽然脸目狰狞,扬起了斧头,高声怪叫说:“我下过誓语,要亲手劈你的脑袋,挖你的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