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血债血还
于堕岩确实与我无关!……”田野再次避开,但仍不肯放枪。
“你不敢打死我,足见你是懦夫,但是我却一定要取你的性命才甘心,反正你们已逼我走上死路一条……”谭玉琴捏着短刀,步步紧逼。
田野已感到苦无退路,寝室的大门敞开,他不由自主地退了进去,谭玉琴也逼进来了。
温夫人还在床上,形势更是垂危,两眼朝上翻白,呼吸抽噎,假如再不救治的话,恐怕就来不及了!
“姓谭的你还有人性没有?床上有垂死者,要等着我出去请医生……”
谭玉琴冷笑:“这是你们‘职业凶手’的诡计,那有耗子死了,猫儿吊丧的事,我不上你的当……”说着,又是一刀照着田野的胸脯刺过去。
田野又再次闪开,但手臂上却触着了刀锋划伤了,衣袖裂开一大块,立时现了血迹。
田野忍无可忍,怒冲冲说:“姓谭的,我是最后警告了……”
谭玉琴视若无睹,又举刀向田野扎来,一面说:“就让死在你的枪下也留一个英雄的美名……”
“砰——”枪响了,火光一闪……
田野的枪是朝上放的,他的意思,是想阻吓谭玉琴的锋芒攻势。
但是屋外的丁炳荣和沈雁却大为恐慌,以为发生意外事情了。
沈雁大为惊惶,马上说:“……果然对了……屋子内有埋伏……我们快逃吧……”
“不!”丁炳荣制止,一面定下神色。注意倾听意外的发展。
“……也许那就是给警探通的消息……田野可能已经被擒了……”沈雁焦灼地催促。
但屋子内除了那一响枪声以后,就静寂无声了,实摸不透里面到底发生什么变故。
“可能警探要包围过来了……”沈雁再说。
丁炳荣没理睬他的话,展开敏捷的动作,匆匆向十八号的大门处,门是被谭玉琴锁上了,推不动,丁炳荣便抱臂撞门,企图破门而入。沈雁焦遑地东张西望,注意四周动静,平日嘴巴说得响,理论多,意见多,等到临阵时,贪生怕死的态度便毕露无遗,这种人也可算是社会的丑类。
是时,堡垒街上已经有很多的住户被这一响枪声惊醒,电灯逐盏逐盏的亮了。
沈雁更是脸无人色,遑遑无主。
“沈雁,快过来帮忙……”丁炳荣在叫嚷。
由于许多住户的电灯都亮了,假如站在街心上更容易被人发现,沈雁听得丁炳荣招呼,不得不走过去。这样,反而可以借着屋子的黯影掩蔽身形。
丁炳荣吩咐沈雁协力撞门。
沈雁抱怨说:“何必自投罗网……作无谓的牺牲呢?……”
“不一定是有埋伏……”丁炳荣说:“我们讲究道义……在患难时才能显得出是朋友……”
终于,门算是撞开了,进内是客厅,他们两人同样的发现一个死尸躺在地上,血痕斑斑。在他们的意识之中,这个死者就是被刚才那一声枪响所射杀。
尸首的服装和田野的不同,所以他们知道并不是田野遇难。
寝室内传出有殴斗的声响,丁炳荣和沈雁同时拔枪赶了进去,只见田野正和一个大汉扰缠着。
田野的手枪已经落地,腕上血如泉涌,那大汉的匕首却仍紧捏手中,紧紧的逼近到田野的咽喉上。田野用双手托起,看看已经要支持不住了。
“谭玉琴,又是你……”丁炳荣高声吼叫,扬着枪冲过去,他不肯放枪的原因,是恐怕惊动了街坊。
谭玉琴发现田野的救兵到了,露出惊惶之色,立刻撒下田野,等丁炳荣冲近,便向丁炳荣虚划一刀,田野爬起,谭玉琴便顺势执起了田野的衣领向丁炳荣一推,两个人冲个满怀,等到回头时,谭玉琴已跨出了窗户向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