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罪该万死
野会面犯不上要这样神秘,到什么七号水渠的……是彭健昌?或是……只要是有关连的人,田野都一一想到。究竟是谁这样神秘呢?田野无法猜度,他不顾一切去扣阎婆娘的房门,把她从梦中唤醒,查问这封无头信的来源。
这位二房东皱着眉头说:“是对街杂货店的小孩子送过来的,我也不知道是谁?”
阎婆娘给田野的答覆毫无帮助,他退了出来,犹疑不决,不知道究竟是否应该去赴约。
“假如中了别人的圈套,那岂不糟糕?……很可能是尊尼宋、陈老么、亨利杨、他们的人来寻仇呢……”田野喃喃自语。因为距离一时尚早,他回返室中,和衣躺在床上,不断的燃吸香烟,脑海中仍在思索这神秘者到底是什么人?
“田兄,怎么啦,我听见你擦火柴吸香烟,是否不能安眠?……其实你现在有了实权,只要尽力拉拢霍天行金丽娃,对周冲和柯大勇那些宵小,略为小心就行了!”沈雁忽然敲着墙板逗他说话:“唉,在社会上做人真难,常常顾得着头就顾不了脚,以前,我常为这些事情担忧,但是现在,把心肠一横,走一步算一步,活一天算一天,再什么也不管了……”事实上他自己胆怯,害怕因田野和周冲交恶而惹祸上身。
田野并不希望沈雁知道有这样一封匿名信,含糊应付说:“对付周冲,我有办法,只管放心好了!”
“希望你如此,要知道,现在我们和周冲翻目,以后全靠你啦!”
田野不再说话,他把烟蒂捺去,假装睡熟,这样,沈雁自个儿自言自语,也没有趣味了。
田野在黑暗中不时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色注看腕表,午夜一时,是一分一秒的接近了。他还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回事,时间接近使他的心情逐渐紧张。忽的,他把手枪掏了出来,检查里面的弹药后,翻身起床,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轻轻的溜下楼梯走出去。
也许霍天行要试他的胆量……也许是什么人要告周冲的密……反正人是一个,命是一条,管他是什么人也要去看看……他下了决心,向着七号水渠而去,沿路上小心翼翼的,预防有人埋伏暗算。
是时,已近仲秋,海岛气候,在夜间有点凉意,路上肃寥的,没有行人,在这种环境之中,田野心怀鬼胎,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不时,他起了戒心,意欲折回去,但是脚步却朝着目的地没有停留。
由永乐东街至七号水渠,路途并不怎样远,约有三条街位的样子,转两个弯,就到了。来到水渠的街口,还碰到一个巡逻的路警在那儿守岗,田野越过去,那路警的视线还盯在他的身上。
那条水渠,原是都市的下水道建筑,“正义”公司首次为田野报仇杀流氓刘文杰时,就是把人打昏抛到水渠里溺毙的,就只是地段不同而已。这时候那情景不觉的又涌现于田野脑际……
越过水渠的横断路,那就是有七号水渠路标的地方,果然的,有一个彪形大汉守候在那里,寮边的呢帽,粗布衫裤,形状的打扮,分明是个下层社会的人,他是谁呢!
“田兄,你来了,我知道你是从不失约的!”那人首先开腔说话,嗓音粗暴的,非常熟悉。
田野想不起究竟是谁,因为路灯的光线太弱,看不清那人的脸孔,怀着鬼胎行过去。倏的,那人失声笑了起来:“怎么啦?没有多久不见面,便连老朋友也不认识了?”原来那人竟是谭玉琴啦。
“你好大胆子,居然敢在外活动!警方在通缉你,霍天行也要抓你……”田野含笑非常友善地说。
“人是要活动才称为活着,他们盯我不住,就算是我的本领!”谭玉琴说。
他们两人移动至幽黯处,坐到水坝倾谈,田野的心情已经安静下来,觉得自己的庸人自扰可笑。他掏出香烟,递给谭玉琴,一面说:“那字条是你写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