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换箱党
左轮泰问:“你曾经收过他有多少次货?”
“次数不多,连这次是第三次!”
“除了箱子之外,你还收进了一些什么东西?是否衣着之类的东西?”
胡德叔搔着头皮,也有点纳闷,说:“我也感到奇怪,西装、内衣裤、刮胡子刀、毛巾、肥皂,什么零星用品全有,看情形好像是专偷穷过路旅客所有的东西!”
左轮泰点头,说:“你想得一点也不错,最后收进货是什么时间?”
“差不多有半个多月了,最近好像完全停摆,我曾看见过这个人,精神恍惚的,我和他打招呼,他却匆匆忙忙地溜走了,真是个怪物!”
左轮泰越发有了把握,这情形和他的想法完全相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寻这个绰号叫“金鼠”的家伙的下落了。
“这个外江佬住在‘河南区’什么地方,你可知道?”他问。
谭重光即插嘴说:“胡德向来是按规矩做买卖,在摊子上交朋友,余外什么事情也不过问,所以他能知道金鼠住在‘河南区’已经是多余的了,所以我已经发动阿灿等的小弟兄替你到‘河南区’地方去调查,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的,我们只要等候着!”
胡德叔忍耐不住了,提出了疑问说:“左轮泰老哥,你苦苦的追换箱党,究竟有着什么作用呢?”
左轮泰含笑说:“到目前为止,我还未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无可奉告,但是我相反的有一个问题,你擅自的收容换箱党的赃物,不怕焦鸿图他们一伙的弟兄怪罪么?”
胡德叔虽有点难堪,但却很泰然地说:“近年来,我流年不利,生意做垮了好几次,加上老妻去世,可以说一蹶不振,假如说不是谭重光老大哥的仗义帮忙,我早已经沦落街头了,‘金鼠’给我的进货,只索取五分之一的利润,先垫款一半,然后出货后再结帐,天底下那有这样好的利润,就算我改押进当店,也有赚的,好在平日间和大家的交情深厚,我处在如此劣境之下,没有说大家不同情的!”
谭重光在插口说:“胡德叔在一年之内被警方抄有三次之多,他的买卖全垮了!”
左轮泰表示同情,说:“真是行行都有苦经咧!”
他们正谈说间,忽地隔壁的那座饮食摊,起了一阵极为疯狂的哄笑声。有高声怪叫好的,有拉大了嗓门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左轮泰觉得奇怪,莫非是有人吃醉了老酒不行,这时间发酒疯似乎为时尚早呢。
谭重光和胡德叔两人也好奇不已,不约而同地探首出来观看究竟。
原来,关人美在那条狭窄凌乱良莠混杂的摊位街道上来回巡弋,企图有所发现,不想到竟招蜂引蝶,惹来了有想吃天鹅肉的。
若论关人美的姿色来说,亭亭玉立,身材又丰硕健美,的确会引起一些浮浪子弟注意的,但瞧她的一身打扮,纯是“飞女型”的,针织贴身上衣、牛仔裤、织金花的腰带、翘头印度靴,谁有非非之想不怕吃拳头么?
假如说,想惹麻烦的,是浮浪子弟,不良少年之类的人物倒也罢了,那盯在关人美身背后的,竟是一位年逾半百的老翁,连头顶也几乎秃尽了,肥团的脸孔,阴阳眼,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似有了几分酒意。
瞧他的一身打扮,西装革履的,不像是“土产”人物,似乎有点像“香港客”。
这家伙也可谓是胆大妄为了,竟然穷盯着关人美不放,嘴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些什么玩艺也只有关人美自己知道。
关人美左闪右避的,一副厌恶和不耐烦的形状,所以引起了饮食摊内的那些三只手的人物哄笑不已。
自然,关人美不会让那老家伙讨得便宜的,热闹当然就在后面了。
左轮泰看得有点恼火,喃喃自语说:“这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