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三个仙蒂拉
,这家伙长得粗眉大眼,两颧高耸,国字脸,镶满了一嘴金牙,虎背熊腰的,一副粗人的形状……。
左轮泰已拾起了一把椅子,假如这人再不屈服仍继续逞凶的话,左轮泰就只得用椅子砸他了。
“你逃不脱了,我们之间无冤无仇,何不干脆把话说明白……”左轮泰再次劝说。
但那人扯开床单后扬手将匕首掷过去,左轮泰不得已举起椅子遮挡,“笃”的一声,锋利的匕首就插在椅子的坐垫上了。
那人跃起,匆忙跨窗外出。
左轮泰喝止,举椅子砸过去,但已来不及了,那人已越出窗外,外面正是酒店的太平梯,分左右两边盘桓,那人丧魂落魄的,怕爷娘生少两条腿,如一缕烟似地左穿右窜由太平梯逃下去。
左轮泰跨出窗外,倚立在铁栅板上,他已只能看到那人如流影般落下最后的一重铁梯,跃落黑巷。
在那巷口间停放着一辆汽车,汽车未待他走出巷口早已经启动了,那当然是接应他来的。
那可憎恶的刺客钻进汽车,就这样他逃逸了。
“哼,只要你不逃出槟榔城的话,我终归能寻得着你的!”左轮泰喃喃自语诅咒。
他重新跨进窗户,自椅垫上将那把插着的匕首拔出,还有那散落在地上的厚纱布及那瓶已经洒掉了的“哥罗芳”,他矜持着,金刚这家伙真是无恶不为的,以他在酒吧区围殴卢少槎和金葆大两人及这次行刺事件看来,可以证明他平日的行径就是个不法之徒,也许就是恶霸一类的人物。
箱尸案循这条线索,应该有新的发展了,这时应该考虑的就是“死鱼眼”谭四君和金刚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他们两人谁是真凶?
那个名叫欧阳珊的女人又是什么人?金刚这恶徒为什么送给她生日礼物,而这种礼物又怎会落到“死鱼眼”谭四君的手中?谭四君又将它遗落在蛤埠“美人吧”的吧女郎黛娜的香闺处……。
左轮泰又再趋至窗前,“仙乐酒店”的设备上臻,整间酒店的每间房间都有冷气,所以窗户全是牢闭的,紧扣闩锁。有缝隙的地方还塞上海绵垫子及贴封了胶布,以防冷气外漏。
他仔细查验窗户的痕迹,闩锁是经过有人在内用力扭开过,海绵及贴着的胶布全被撕裂,痕迹全新,除了那扇被扳开的窗户,余外的几扇窗上则还被一阵薄尘轻封着。
“笨贼!”左轮泰失声而笑,自语说:“除了仙蒂拉以外,谁会干这样的傻事呢?她满以为可以用蒙药将我迷倒,先扭开窗闩,待入夜后由这笨贼劫持我由窗户溜走,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呢!不想到仙蒂拉失败,这笨贼自告奋勇带了‘哥罗芳’同来,哈,他们当我左轮泰是木头,死猪猡了!”
左轮泰可以断定,仙蒂拉和这行凶的恶徒是一伙的。
房门外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人凌乱拍门。那是金鼠和骡仔,贼过兴兵,他们算是赶来了。
“泰哥,发生了什么事情……”金葆大叫嚷着。
左轮泰启开房门,只见金鼠和骡仔两人之外,还有两名茶房,全是睡眼惺忪一副惶恐不迭的形状。
“泰哥,茶房听见你的房间内有打斗的声音,特地把我们叫起床过来查看的!”金葆大呐呐地说。
“没什么,一个小偷,被他逃掉了。”左轮泰散闲地回答。
卢少槎便向茶房打官腔说:“你们这酒店怎么会有小偷?”
“从来没有发生过……管先生可有损失什么东西?”茶房惶恐地问。
“什么也没有损失,没你们的事,快去吧!”左轮泰向两个茶房招呼说,一面他将卢少槎和金葆大两人拉进了房间同时掩上了房门。
“泰哥,你负伤啦?肩头上在流血呢!”卢少槎关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