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入穴擒虎
上背着的竟是行动副组长毕热,同样被粗麻绳重重捆扎着,嘴巴也被堵塞着,看样子还在昏迷状态。彭虎将他向地上一掷,他竟像一条死蛇一般,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秃子,”彭虎指着潘文甲说。“这个朋友恐怕闭了气了,我把他交还给你,让你救他的命吧!”
潘文甲满面羞愧,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情报贩子却仍以开玩笑的姿态说: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新娘子,你就别再怕难为情了,我们以礼相待,何不把武器收藏起来,我们当尽地主之谊,给姻家各位招待一番,你们姑且看看,我们身上那一个有武器呢?”
经情报贩子这么一说,潘文甲更是尴尬不堪,无奈,只好将手枪收起。谭天和张福泉两人,自然以潘文甲的马首是瞻,不敢逞强,同时将手枪袋到衣袋之中。
“对呀,这才像是姻家朋友!”情报贩子含笑点头,又指向彭虎说:“还有一个肥的为什么不杠下来?”
“那家伙胖得像只猪猡,和我的体重相伯仲,我不愿意费那么大的力气!”彭虎说。
“我早说过大块头外强中干的!”孙阿七向夏落红噘嘴说。他们这个古怪的家庭,个个人的嘴巴都是尖酸刻薄不饶人的,也不管是对内对外,如出一辙。
街外面又起了狗吠之声,吠声很慢,这自然又是匪徒在马路上把风者的暗号,探问消防警车走后,屋子内的同志的动静。
“查大妈,你还他两声狗吠就是了,声音要完全和他们的一样!”情报贩子向独臂的老妇人说。
于是,查大妈把脑袋探出了露台之外,照着情报贩子的吩咐,装扮狗吠,叫了两声。这叫声非常有效,马上街面上便回复了平静,留在街面上把风的匪徒们,以为进屋子的伙伴们平安无事了,相隔两间屋子站在露台上间接把风的林琳,响应了两声狗吠,也报了平安无事。
情报贩子便向潘文甲施礼说:“新娘子,三更半夜光临有何贵干呢?你们请坐哇!”随着,他又比着手向谭天、张福泉两人,请他们坐下。“地方狭小,脏得很,你们随便坐就是了!”
这三个称为老特务的匪徒,已如丧家之狗,眼看着自己的弟兄们被绑的被绑,被打倒的被打倒,横七竖八躺在地上,那还有落坐的心思。他们感到哭笑不得,狼狈不堪,武器被迫收回,连拼斗的勇气都丧失了。
情报贩子又说:“我亲爱的新娘子,你既然不肯坐下,何不把你娘家带来人的嘴巴‘解放’一下,否则要闷死了,那可不关我事,我得向你声明,别说我们男家的人作事心狠!”
潘文甲看着毕热,是怪可怜的,脸色已经铁青,假如再不把堵着嘴巴的棉絮取出,可能真的要窒息死了。
“张福泉,你就把他们的嘴巴解开吧!”他维持了自己的尊严,向张福泉发命令。
张福泉也只好按照着命令行事,把毕热、何澄、伍月云扎着嘴巴的布物一并解开。
“吴策老,三更半夜屋子里跑进了陌生人,你检查过没有?屋子里可有少了东西吗?”情报贩子又向银须白发的老翁说话,他们听出他的名叫做吴策。
“就是那瘦长个子偷了我几卷摄影底片!”吴策指着张福泉说。
“那末只好请他交出来了!”情报贩子说。
“还有!”孙阿七连忙插嘴,指着被捆绑在地上的毕热说。“这小子还偷了我们的钱!”
“偷钱?”情报贩子装模作样,高声怪叫。“偷了多少钱呢?”
“彭虎昨天卖出去的狗皮膏药,总共货款两万三千八百三十六块,钱摆在柜台上,被这小子偷个净光,现在这些钞票还扎在他的裤腰里呢!”孙阿七说时向彭虎挤了一下鼻子,彭虎不免狠狠瞪了他一眼。
“嗯,新娘子,你们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