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一章 甘拜下风
些歹徒即无法狡赖,因为医院药库内帐册是无法更改的,什么时候进货,什么时候提货,以便和他们贩毒组织的私帐核对,日期相同,而且以每一CC的药价和鸦片的市价相对,也是相同的,他们怎能狡赖呢?同时,骆驼在医院留院疗病的期间,早已潜到药库中偷取他们的帐册日志,全部拍摄了照片。当查大妈取了帐册按门铃进入屋中之后,骆驼即取出他身旁携带着的照片,以他的方法核对计算给他们看,使他们哑口无言。林院长夫妇已上过二楼查看,证实了保险库内的各物失窃,等于大势已去,不得不接受骆驼的敲诈。骆驼勒索他们美金五万元……”孙阿七说到此处,又告打住,表示他的故事已经说完。
“那末,那些歹徒接受了没有呢?”于芄兴致勃勃地查根问底。
“那当然,是非得接受不可的,林院长不敢对骆驼怎样,第一、是不知他余党有多少,帐册取出来核对的只是一部份,还有一部份留在我处。第二、是假如万一闹起来,他准吃官司,一辈子不能翻身。而且那帐册内还有弊病,林院长以黑吃黑的手法对他的手下人不住,再僵下去,他还得吃莲子羹!”孙阿七说。
“我很奇怪也是为什么知道林院长有秘密保险箱!”
“我事后才知道的骆驼有内线,是一个小歹徒,因分赃不匀,而出卖消息……”孙阿七说。
“那末,你就因为这样甘拜上风佩服骆驼的才智,一直跟随了他么?”于芄再问。
“屁!”孙阿七皱起眉头,表示有点无可如何的形状。“骆驼分给我五十根条子,因为那是我偷来的,另外还有一万美金!”
“那你不是很发财吗?为什么今天还是这副穷酸相呢?”彭虎插嘴问。
“唉——”他深叹了口气说:“所以和骗子交朋友的都要小心,我把五十根条子,一万元美金放在皮箱内,再和他吃了一顿胜利酒,兴致勃勃的离开了公寓,又回复了在公路上的流浪生活,晚间我打开皮箱一看,哼!我几乎昏过去……”
“为什么呢?”
“骆驼玩了老花样,皮箱内的金条又变成了破铜烂铁,美金只是封面几张,当中夹的全是冥票,大概是吃酒时,他又施手脚把箱子换了……”
于芄又是一阵大笑:“那末你怎么办呢?”
“我当然不服气啦,再赶回芷江去,准备找他算账,但公寓内早已人去楼空,鬼影子也没有了!”
“那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呢?”这次,于芄是问夏落红的。
“那时候,我在重庆念书,后来我知道义父在芷江附近开了一家规模庞大设备良好的医院,敦请一位刚自欧洲回国的医学博士做院长,硬把林院长的那座医院逼垮。”夏落红回答说。“他是用敲竹杠所得来的黄金美钞开办的,正符合他所说的做做善事吧!”
“唉,你们说的全是有头无尾的故事。”于芄焦急地说。“孙阿七,你被骆驼骗了两次,到现在为止,又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呢?”
孙阿七即向夏落红怪叫说:“小子!我不许你说,要不然我要揍人……”
夏落红不理会,说:“后来孙阿七在公路上重作冯妇,不幸事败,吃了苦头之外,还要坐牢,我的义父保释他出狱,向他规劝收山……”
“小杂种……”孙阿七骂着,举起拳头就要打人。
正在这时,电铃大响,把他们的动作停止。
查大妈走去应门,揭开洞口时,即回身向他们说:“唏!是吴策老回来了。”
这句话使得他们鸡飞狗跳,躲的躲、散的散,夏落红忙把于芄自秘道送回一○四号的屋子去。
他们并非怕吴策老,讨厌的是他婆婆妈妈的一张嘴,而且倚老卖老,在情报贩子面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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