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五章 突击之战
夏落红心情紊重,倒在床上老不能阖眼,由下午两点直拖到快接近黄昏时候,算是朦朦胧胧的睡着了,骆驼亲自穿进他的房间,把他唤醒,说:
“小子!该起来啦,春宵苦短,一个人行乐要紧,快起来吃饭,我们还有工作要做,快!快!快!别老呆着,昨夜你虽作了荒唐事情,但是为父的原谅你,天底下的事情,都是未可预料,就因为你的荒唐,所以我得到意外的收获!”
夏落红的神色一怔,顿时把他的忧郁抛诸九宵外,兴奋地坐起身来说:“得到什么意外的收获呢?”
“吓!我只是这样想,事实如何,还须待证实。”
“哦!义父还给我卖关子不成?”
“你是知道的,吴策向喜欢倚老卖老,在事情没有证实之前,我不想和他展开辩论。小子!为父的闯荡社会,常抱着‘放开手脚干了再说’的信条,你快起来吃饭,等天色稍黑,我们即开始行动!”
饭后,骆驼却调兵遣将,查大妈仍留守在屋子内照顾大本营。
吴策老继续负责调查建造鬼屋的张乔治工程师的下落。
他派夏落红、彭虎、孙阿七等三人跟着他走。
这夜的形势似乎非常紧张,究竟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有人知道。
骆驼出来闯荡江湖,向有戒条,从来身上不带武器,但是这夜却特别的吩咐彭虎要全副武装,而且还打开他的宝贝八宝箱子,取出两支手枪,二十发弹药,分别交给孙阿七和夏落红配带。
彭虎原是卖艺的江湖好汉,十八件兵器件件精通,他的夜行装束打扮起来可就惊人了,皮护手绑起,半尺来宽镶满铜扣的紧身腰带,裤脚管内还要打起绑腿,左右两柄约尺长的匕首插在绑腿里。
大概八点多钟,骆驼示意需要出发了,目的地是那儿?他没有言明,态度充满了神秘,也似乎是故意瞒着吴策老。
按照平日的习惯,夏落红每在奉命夜间行动,都会藉故溜至于芄处作一番儿女之态,但是今天却特别的昂然走出屋子,似乎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又似乎把于芄完全抛诸脑后。
这情形骆驼暗中观察得非常清楚,但是他只纳闷在心,并不给夏落红戳穿。
事实上夏落红何尝对于芄没有留恋,只为心中有事,加上于芄对他的不谅解,只怕和于芄见面后,又增加他心情上的不安而已。
大门口间早停放了一辆汽车,是骆驼召来的,孙阿七、彭虎、夏落红,首先在车厢内落坐,骆驼再三向吴策叮嘱依计行事,然后始才钻入车厢,即招呼司机说:
“往西营盘去!”
汽车驶动后,夏落红、孙阿七、彭虎三人的心中都有同样的疑虑,到西营盘去做什么呢?每个人都携带了武器,好像要参加什么大战斗似的,究竟目的何在?骆驼为何如此神秘?
彭虎是好好先生,只要骆驼吩咐他去做什么事,即算赴汤蹈火,从不推辞,也不多问一句话。
夏落红因为心中有愧,不敢像平日那样骄纵多嘴。
孙阿七是第一个忍不住,他问:“骆大哥,我们究竟去干什么活计?是否参加码头工会的争夺水陆码头大械斗?”
骆驼以一笑应之,沉默了片刻,始才回答说:“猴子,何必性急,我们向来抱着走到那儿算那儿的信条,反正不是叫你去吃花酒就是了!”
汽车已抵达西营盘,骆驼再关照司机将汽车驶到海边一座民船码头处停下。
那儿他早雇了一艘汽油快艇停泊在岸旁,打发汽车走后,吩咐大家落下艇中。
彭虎是陆地好汉,不谙水上生活,骆驼关照夏落红和孙阿七左右坐着给他照应,自己却独自坐在船头把望。
掌舵的只有水手一人,似乎和骆驼非常热络,他一面将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