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一章 扭转乾坤
晚间,骆驼召开会议。
在那会议室之中,请曾芳魂当主席,那室内的灯光暗淡,几乎面对面也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孔,只有一盏红灯射到曾芳魂的脸上,充份显得神秘。
参加会议的人员不少,全是梁洪量的班底。
第一件事,是骆驼报告一周以来的工作,他信口开河,胡言乱语瞎吹了一通,竟像煞有介事。而且把那些“赤色”字眼,背得烂熟,曾芳魂绝未想到他是一个冒牌货。
骆驼报告完后,由那些小弟兄提出问题检讨,曾芳魂是主席的地位,她为了要撑门面,一有了问题多少总得参加一点意见,不厌其烦的问长问短,官架子摆得十足。其实她这样,正中了骆驼的圈套。
不久,骆驼站起来说:“今天的会议,有最重要的问题要解决,就是潘文甲同志被扣押,曾芳魂同志是来助他出险的,我们和潘同志已有数年同事之谊,也可说是他的老干部,我们都有帮助他脱罪的义务,现在,我们请曾同志给我们一个指示!”
大家同时鼓掌。
骆驼却摇手说:“大家不要冲动,掌声给外面听见了不方便!”
曾芳魂便站起了,她是匪党的老党棍,说教是家常便饭,姿势也很好,慢条斯理地说:“我听乐同志说,(骆驼冒充潘文甲邀曾芳魂至香港的信中,曾说有一个姓乐的是他的老部下,曾芳魂到香港时可和他连络,他会到车站去迎接,以曾芳魂的信为证件。骆驼便又自己冒称姓乐,把曾芳魂哄住,所以曾芳魂直把他当姓乐的。)潘同志是失职被黜,因为他失去一批文件,并有勾通敌人之嫌。事实上呢,他是遭受马白风的陷害,马白风蒙骗了昏庸无能的李统,所以,我们要想法救助潘文甲,必须要在马白风和李统身上着手。……”
“对这问题,我有补充意见。”骆驼忽的站起来说:“潘文甲被黜,据说,是‘三三一’的压力,因为潘文甲曾经有一次在大骗子骆驼家里买卖情报被撞破,这是我最近才查出来的!”
“对!对!”曾芳魂以先知先觉的姿态说话,冀图获得群众的崇拜。“我们还要同时打击‘三三一’。我由上海带来很多资料,可以利用……。”
曾芳魂究竟带来了些什么资料呢?她没有言明,在会议完后,便催促骆驼提取她的行李。
曾芳魂的行李全在孙阿七和彭虎手中,早替她运送到梁洪量家中去了。
骆驼所以扣留曾芳魂的行李,就是早料到她的行李之中有着机密文件。
他敷衍着曾芳魂,请她安寝说:“你只管放心,行李绝不会发生问题!”
夜静后,孙阿七来了,骆驼便把留在私娼馆内所有的人员全部交由孙阿七指挥布防。
他密切关照说:“千万别给她逃走了,我们最后一战的成败,全靠这一着了!”
以后,他就驱车赶往梁洪量家,自从上次被绑的事件发生后,家中布置得像铁桶般严密,处处有弟兄把守。
于芄的父母弟妹俱在,父亲已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母亲倒还年轻,约四十左右,弟弟九岁,妹妹五岁。
他们生活在匪区,受尽了匪共的压榨欺骗,颤颤兢兢,惶恐不安,到达了自由地区,仍然是提心吊胆。尤其是那两个小孩子,面黄肌瘦,充份显示了营养不良,远不及骆驼带领的一群孤儿。幸而于芄不在,否则真不知道会如何心酸呢。
梁洪量待他们至为妥善,招待他们用了两顿在匪区中从未见过的丰盛便饭。
于芄的父亲名于松年,他说:“我真莫明其妙会忽然来到香港,一个从不相识的女人,据说在匪党中的地位是相当的高,她自动的给我们打出‘路票’,又给我们一笔路费,带我们由上海到广州,再到达深圳,我们是在深圳才分手的。曾经有一年多了,我们再三要求共匪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