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砂劳越之旅
未考虑到这些问题,我的管家、仆人待我都非常好,我们如同一家人一样,不过有一样事情,值得向仇先生一提的,就是家父的坟墓是建在我家屋子的大前院,那是一座中国古老式的坟塚,石碑上刻有张公占魁之墓,孝女张天娜恭立,墓前有石桌石椅,四周还竖有几个石头人……”
“张占魁是你父亲的名字,你的管家可曾向你提及他的历史?”
张天娜摇了摇头,说:“他从不向我说什么,倒是那个哑仆,倒经常的想和我交谈,他肚子内像有很多的话要和我说,可是他没有舌头,说不出来,他又是不识字的,经常指手画脚的,又画图画……”
“画什么样的图画?”
“画火柴棒人形!”
仇奕森似乎惊觉,一拍大腿说:“画火柴棒人形,那么他是必然了解那些图画的画意的了!”
张天娜说:“他当然是知道的,要不然看见那些图画他也不会这样的惊恐了!”
“平常的时候,他和你画些什么东西呢?”
“他表达他的言行,多是用图画表达,也或是他的天资有限,经常画不达意,我领悟不了!”
“所画的火柴棒人形的方式完全相同?”
张天娜点头,说:“完全相同!”
“可否告诉我,你的管家、哑仆和女佣的姓名?”仇奕森说。
张天娜说:“管家姓高,名奎九!哑仆姓什么不知道,我们都喊他阿龙!女佣叫芳妈!”
“高奎九的身世你可知道?”
“不!我只知道他以前是替家父当差的,他是个伤面人,据说是在火场里被烧毁了脸孔!”
仇奕森用指头弹着桌子,缄默地似在思索,目光闪烁着,不断地向前后飘瞬。但是他的脸上,微露出笑意。
“小姐,你的背后站着一个人,面目可憎,他对我似有敌意呢!”仇奕森用指头弹着张天娜的杯子说。
张天娜还未有注意到,她惊讶地猛然回首,可是经过了解之后,脸色又平和下来。
仇奕森即说:“是否是你的那位叫阿龙的哑仆?”
张天娜含笑,点了点头,说:“我这几天一直在外面跑,我的管家高奎九很不放心,所以派他跟着我,加以保护!”
“看他的样子,不会是个枪手。”仇奕森说。
“他很会用枪,我们在狩猎时,他经常发挥了高度的射击技术!”
仇奕森摇了摇头,说:“不,他是个靴刀手,瞧他站立的形状,身体半哈腰,并没有打算向腰间拔枪,而是有准备向靴子拔刀呢!”
确实的,这个哑仆,只看外表,形状就够恐怖的,年纪不大,圆圆的脑袋,非但秃得连一根头发也没有,连眉毛也脱得光光的,眉骨颧颊高耸,鼻子朝天,眼若铜铃,两片厚嘴唇,很有几分杀气,虎背熊腰,真像一只人猿一样。他半哈着腰,一眼看去,他的那双半统的短靴内露出一柄亮晃晃的刀柄。
这也是“黑道”之中的一种飞刀手,但是他们的刀子是从靴子里拔出来的,所以称为“靴刀手”。
“阿龙,休得对我的客人无礼!”
那位称为阿龙的哑仆,指着仇奕森指手画脚地,嘟嘟嚷嚷,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不过由他的手势,可以知道他是反对张天娜和仇奕森太过亲近。
张天娜又再次叱喝说:“阿龙,没你的事,给我退下去!”
阿龙仍要指手画脚的,张天娜猛然起立,怒目圆睁,哑仆始才露出无可奈何的形色,怏怏鞠躬而退。
仇奕森又喝了一杯酒,含笑说:“由这样看,你的威仪还可以像一个一家之主!”
“唉!”张天娜叹息说,“我现在仍是求学年龄,我希望能获得更多的新知识,可是,我的家庭竟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