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二章 死亡约会
了。
骆华生年已老迈,毕生又不得志,有点懵懂。他怔怔地持着电话听筒,呆了许久,始才将听筒置下。
这天,正是夏落红和孙阿七由泰国潜返了香港,将在泰国时和朱丽莎及郝专员、武不屈等几伙人斗法的经过详细情形,向骆驼报告。
骆驼嘉许不已,尤其是对他的义子夏落红赞誉备加。
他拍着夏落红的肩膀说:“你真可以承继我的衣钵了,以后有你出马时,我就无需再分心了!”
夏落红谦虚说:“不!泰国之行,全是孙阿七一手策划,我不过是依计行事吧了!”骆驼哈哈大笑说:“我正要听你的这句话,做一个担大任的人物,最着重的要虚怀若谷,将来始能成大器。”
骆华生喘着气跑上楼来,向骆驼报告他接着了古怪的电话。骆华生将那自称为那长庚的人打电话来向骆驼求助的经过详细说出,并形容出那人说话的情绪和语气。骆驼裂大了嘴,一拍膝盖说:“哈!连那长庚也投向我们了,共党的统战组织距离崩溃不远矣!”
夏落红连忙摇手,说:“义父,且慢着,那长庚是共党海外统战组织的高级干部,他怎会随便反组织的?恐怕内情有诈!”
骆驼呵呵大笑。说:“黄河浪也是他们的高级干部,为什么也突然之间宣布叛党呢?别把中共的组织看得太神了,人终归是人,在受不了压迫时就会反抗的!那长庚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而已!”
夏落红再说:“义父需注意,黄河浪的地位虽然和那长庚是相等的,但是黄河浪的职责只是拓展海外的经济,能替组织捞钞票即行。那长庚却不同:他是负责行动的,有多少冤死鬼牺牲在他的手里?他一旦脱离组织,他不杀人,人就要杀他!那长庚是有头脑的人,他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况且一个共党的职业杀手,能逃到哪里去?有谁敢收容他们?我看那长庚的投诚,必定有诈!”
骆驼说:“也说不定那长庚就是要求我能给他一个安全的容身所在!”
孙阿七认为夏落红说得有理,说:“我同意夏落红的看法,对这些从不讲人道,人面兽心的家伙。还是多小心为要!”
“荆金铃、伍月娥三个人投奔了我们,他们的组织中我们已没有内线了,要不然是很容易刺探出内情的!”夏落红又说。
骆驼说:“也或许是荆金铃三个人的叛变,逼得那长庚走投无路!”
夏落红仍坚持己见说:“应付黄河浪容易,应付那长庚不简单,还是要小心为上!”骆驼故装做有点不服气的形状,其实心里对夏落红的谨慎深感满意。说:“好吧,等到晚上九点钟,那长庚来了电话再说!”
晚上九点,那彷佛是特务人员采取行动般的准时,“华生心理治疗医院”办公室内的电话铃声响了。
骆驼和夏落红、孙阿七等人,早坐落在电话机旁,骆驼并不急切就接电话,他让铃声响过了好几遍,才拾起了听筒。
“请骆驼先生说话!”是那长庚的声音,很急促地说。
骆驼不再开玩笑,很严肃地说:“有何指教?”
“骆驼……请救救我,我被困了。武不屈,郝专员派了大批凶手要杀我呢!”那长庚说。
“狗咬骨头乎?实行窝里反了么?”
那长庚说:“我已经脱离组织了……”
骆驼笑吃吃地说:“你想脱离组织,可不像荆金铃、伍月娥她们的那样简单呢!你可曾慎重考虑过?要知道,你是香港站的行动组长,等于是职业杀手,你可曾自己盘算一番?你曾经干了多少‘好事’?曾经杀过多少个人?一旦脱离组织,有多少人要杀你?你的组织该不在话下了,还有那些以前曾受过你的‘嘉惠’的人呢?那长庚呀,你求我没有用,你已经是走投无路了,你的死期接近了,恕我无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