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盗亦有道
被咒骂得莫名其妙,他满以为吴鸿洲读阅到报纸上的新闻,那是蜘蛛党劫取财物捐赠孤儿院及养老院的消息,证明金山泊再度出山,因而愤慨。
吴鸿洲略为定了定神,再说:“我的女儿,吴媚,现在在你的屋子里,没想到你这一把年纪,还勾引我的女儿,而且我们还是结义的兄弟辈。”
金山泊大愕。“这话从何说起?”他拉着吴鸿洲,朝街外走。“既然你不愿意进我的屋去见你女儿,那么我们找个地方谈谈,这里说话不大方便!”
由金山泊的住宅过去,约步行两三条街距离,即有一间小型的咖啡馆,金山泊和吴鸿洲找了一个僻静的坐位坐着,他静听吴鸿洲将事情经过的情形说出。
原来,吴媚竟对金山泊是一见倾心,相识之后经常借故到金宅去。
吴媚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恋爱方式都是比较含蓄一点,金山泊自不会知情,像这样的少女爱上一个老年人,岂不怪哉?金山泊连做梦也没有想到。
吴鸿洲是怎样发现的呢?自从那一天在金宅,吴鸿洲发现金人圣给吴媚绘画像以后,吴鸿洲就非常注意吴媚的行动。
不管金山泊的如何解释,吴鸿州自是不愿意和金山泊的家人交往,只是他想不出一个适当的理由加以阻止。
吴鸿洲和他的妻子商量,吴三嫂向吴媚劝说:“这世界,人心险恶,你在求学时期,切莫滥交朋友,若是稍为不慎误交了坏人,一失足成千古恨,终身悔恨。”她也说不出一个适当的原因,尤其更不便指说金山泊一家人,除非她有勇气将金山泊和吴鸿洲之间的关系和盘托出。
吴鸿洲夫妻两人,非常苦恼,他们唯有苦口婆心,劝说吴媚,教她努力求学,在求学时期,一切都谈不到。
一天,吴鸿洲在吴媚的寝室内,发现一张照片,那是用一只非常精致的小相框装起来的,安置书桌之上。
吴鸿洲惊惶失色,因为那张小照,正就是金山泊呢!
吴媚把金山泊的照片安置在书桌之上是什么用意?难道说,他们在恋爱么?一个少女,将异性的照片安置在自己的书桌之上,那除非是她所倾慕的恋人。
吴鸿洲自不会知道吴媚是单相思,他以为是金山泊刻意勾引她女儿,藉此以拉拢和吴家的关系。
吴鸿洲爱女心切,又和他的妻子商量,结果还是由吴三嫂出面,向吴媚查问,却没想到母女因而大吵了一顿。
吴三嫂说:“媚儿,这老头儿是什么人?”
吴媚初时,羞人答答,因为这一张照片,是她擅自在金人圣画室内的书桌玻璃板下偷窃而来的,她怩忸地向她的母亲说:“妈妈管得真多,连一张照片也要管!”
“看这人的相猊,是老奸巨滑,绝非善类,你怎会和他认识的呢?”吴三嫂又说。“媚儿,我不是早告诉过你,在求学时期,一切都谈不到,难道说,是这老队伙勾引你吗?”
“妈!为什么说得这样难听,这人是个正人君子,是个织造厂的经理。”
“胡说!以他的年纪,做你的父亲足足有余,你怎会和他恋爱?”
“谁说我在恋爱了?难道说一张照片就是恋爱么?”吴媚开始咆哮。这也是少女的羞怯,最怕被人窥破心事,尤其类似这种单相思之恋的真相。“妈,你和爸爸怎么搞的,最近好像有点心理变态,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我真不明白!”
吴三嫂劝说不下去,恨不得马上就将金山泊的身份拆穿,但是她不能够这样做。
“我的事情请你们俩老不用管,你们只管放心,我已经受大学教育了,我有我的智慧和知识,什么样的人可以交朋友,什么人不能当朋友,我自己会选择,不用你们操心。”
之后,她们母女相吵起来!
吴鸿洲说至此间,金山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