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棋差半着
松地向他的寓所驶回去。
金山泊的寓所的四周,到处都有莫狄探长的爪牙暗布着,不分昼夜的监视金山泊的行动,金山泊又如何能够出进自如呢?
原来金山泊在建下这间豪华的住宅之日,也正是他为蜘蛛党的掌门人之日,他亲自设计,有好几条秘密的出进道路,在他的屋寓之旁,另有一间不大不小的洋房,和他的花园仅只差一条小巷相隔,也是他的私产,两间屋子的底下有一条地下通道,可以出进往来的。
这种设备,原是为万一案败时以防万一的;自金山泊收山以后,这条地底通道已经废用了,自从金山泊为白玉娘事件重新出山以后,他又重新利用这条地下通道,至于这间小洋房内,住有两个孤苦的老太婆,其中一人,既聋又瞎,是个十足的残废人,另一个据说是金山泊的乾妈,其实根本就是蜘蛛党上一辈的遗族,大家都称呼她为刘婆婆。金山泊有义务要奉养她们终生,所以这间小洋房,成为了她们的养老院。
至于那个既聋又瞎的老太婆,倒像是个神秘人物,大家都叫她做张妈妈,她很少和外界接触,这也许是因为她是个残废人的关系。
服侍这两个老年人的是一个白痴孩子,结结巴巴,连话也说不清爽,他连姓都没有的,喊他“阿土”,他就会答应;据说当年金山泊在山之日,有一次行窃,误将一个空头大户以为是财主,经过洗劫之后,这家人原形毕露,全家服毒自杀,就只有这个阿土死里逃生,被医院洗肠救活,为孤儿院所收容,但此后却变成痴儿了。
金山泊的天良受到谴责,便将这孩儿自孤儿院里领出来收养,此后,便让他服侍这两个孤苦的老太婆。
因此,金山泊再度利用这条地下通道时,一点也不碍事,反正这小洋房内所住的人,每一个人都会遵从他的吩咐的,消息绝对不会泄漏。
金山泊将汽车停妥在小巷隐蔽处之后,并没有惊醒屋子内外的任何人,那地下通道的另一端是设在他自宅中汽车房的底层,那儿有一块揭板,若是不注意,只以为它是通水的水沟,金山泊由地道回到车房之下,推开揭板便悠闲自在的回到他的寓所去了。
出口处是一座古式的壁炉,那好像已成为屋子里的装饰品了。是时,天色已告微亮,他探首外望,屋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下人们全没有起来,金山泊不愿意惊扰他们,以免泄漏身份,他轻步登上楼梯,向他的寝室走去,但他没想到他已被等候着了。
金山泊推开房门,进入那半亮不亮的房间,当他正脱下外罩的便装,要再脱下他的夜行衣之际,可有人在说话了。
“等你好久了,老前辈!”
金山泊骇然大惊失色,猛然回首,只见他的寝室内的沙发椅上,安详坐着的竟是那阴魂不散的莫狄探长。这只老奸巨猾的老猎犬,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进了这间屋子,又在他的寝室内等候着。
这时候,莫狄掣亮了沙发椅旁的台灯,一面又燃着了烟卷含笑地站起来。
金山泊可谓是原形毕露了,他的身份,正穿着蜘蛛党的夜行衣,又在天色放明的时候回来,他还能再说什么?想赖都无法赖掉了。到底,莫探长棋高了一着。
“你怎么进来的?”他呐呐地说,在毕生之中,他还没有这样窘迫过!
莫探长猛吸了一口浓烟,悠悠地吐出,然后点了点头,取出一张证明,递至金山泊的面前,说:“我有搜索证,但是我还未有开始搜索!是你的下人让我进屋的,因为发现你又深夜外出,所以我需要等候,同时,我命你的下人一律去睡觉,像平常一样的要装做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他叹了口气:“等你回家倒是一段长时间啦!”
金山泊无法解释是为了找寻金人圣,假如他说出来的话,等于是把白玉娘她们全供出了,又是出卖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