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冤家路窄
我的全部积蓄所有,完全送给你,自即日起,你离赌城远走高飞,同时还给我留下一张条子,写明和章蔓莉小姐脱离夫妻关系,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涉!”
那有一个做儿子的,恣意骂父亲是贼种的,仇奕森有点愤懑,他仍在犹豫是否应该揭开自己的本来脸目和叶小菁开诚相见地谈判。但看叶小菁的来势,和想起那被虐待得又聋又瞎的老婆子,仇奕森又有点恐怖,假如弄巧成拙,可能更会惹起不良的后果。于是他放缓了语气,故意表示愿意接受谈判地说:
“你预备给我多少钱呢?”
“大概数字在五万元上下,这是我历年的积蓄。”叶小菁说:“我马上可以签支票!”
“不!”仇奕森摇头啧啧叹息说:“但是章蔓莉侵占了我的财产,价值约在五千万以上,这笔帐,又应该如何算法?”
叶小菁顿时哑口失声楞住了,无言以对,确实的,章蔓莉是赌城的豪富,她的钱从那儿来,从来就没有人提起过,难道说,真的是侵占了仇奕森的财产么?
“你有什么凭据?”他忽然想起而问。
“你可以到华民署去调查,章蔓莉所有的财产,全是我的名衔啊!”
叶小菁有么迷惘了,据他知道,章蔓莉的财产,约在亿元以上,凭仇奕森不过是个江洋大盗,偷诈抢骗,那会有这么许多的财产?但他在未到华民署查明之前,又不能和仇奕森对辩。
“小菁!”仇奕森倏然转变了柔和的语气说:“我以友谊的地位和你谈话,你和章曼莉的婚姻,是为了她的财富?抑或纯洁的爱情?”
“这个——你管不着!”叶小菁忿懑答。
“假如我把章曼莉的财产全部收回来,她变成穷光蛋,你还会和她结婚吗?”
“钱财阻碍不了我们的婚姻,你尽管收回去!”
“爱情……?”仇奕森有点惆怅。
“我不怕说丢人的话!”叶小菁说。“我六岁丧父,随着寡母嗷嗷度日,上十年来,战火连连,我们母子两人过的是非人生活,假如不是遇着章曼莉,我焉能有今天的地位,章曼莉是我的恩人,我是以身报恩,任何事情不能阻碍我们的婚姻……”
叶小菁说时,仇奕森全身的血脉都在激荡。
“但是我活着一天,你们就不能结合!”他忽然愤怒而迸出一句话。
叶小菁有点疑惑,他说:“你的意思……你仍爱章曼莉?”
“爱?”仇奕森额上的青筋在暴跳,眉宇紧皱,快目圆睁,牙齿咬得格格响,他无可忍耐,叫嚣跳嚷说:“爱?哼!我仇奕森已经受够了,这淫贱的荡妇,姘人,养汉,谋害亲夫,陷我囚了十年狱冤狱,霸占了我的财产。……”
“呸!你不能侮辱我的爱人!”叶小菁怒吼说。
“天底下这么多的美人儿,你为什么不去找,章寡妇的年纪可以做你的妈妈!”仇奕森也在吼叫。
叶小菁老羞成怒,霍然拾起刺刀向仇奕森疯狂刺去。
仇奕森来不及闪避,为自卫起见,逼得施展他的搏斗技能,脚下踏稳马椿,弓下身子两臂张开,迎住叶小菁的来势,叶小菁的刺刀直向他的胸脯刺来。
“假如杀死你,我可以称为自卫!”叶小菁边叫。
“你干了警探就学会诬赖!”仇奕森伸直铁臂,左手顺势抓住了叶小菁的手腕,拐转身,右手便叉在他的肘下,借着叶小菁自己本身冲扑的力量死劲一抬,叶小菁拜李探长做老师学了几年警探,根本就没有经过扑斗的训练,顿时两脚腾空,倒头由仇奕森的身上翻了过去,仇奕森还算留了余地,但是这一交摔过去也不能算轻,倒在地上动弹不得,额上擦破了一大块,血流如注。
骨肉倒底还是骨肉,仇奕森着实有点心痛,眼看着叶小菁挂了彩,还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