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护照、驾照、信用卡什么的。”
“差不离,就是他。”
“这些东西中情局全都能做啊。”
“但没他做得那么好,而且局里还太拖拉。我不想留下任何可以追踪的东西,就算有‘四○’级别的保密措施都不行。这是一次单独行动。”
“好吧。然后怎么办?”
“你这个搞外勤的就得开工了。在明早之前,我希望你能让这座城市里的许多人惊慌失措。”
“明天早晨……这不可能啊!”
“事情该怎么干你很快就能回忆起来,这就像做爱和骑自行车一样,一学会就忘不了。”
“那你呢?你准备干什么?”
“找过卡克特斯之后,我会到五月花酒店开个房间。”杰森·伯恩答道。旅馆巨头卡尔弗·帕内尔来自亚特兰大,在酒店行业称王称霸长达二十年,因此被任命为白宫的礼宾处长。这会儿他怒气冲冲地挂断了办公室的电话,同时在拍纸簿上胡乱写下第六句不能骂出口的脏话。随着选举和白宫人员的大换班,他接替了上届政府礼宾处长的职位——那女人出身显赫,但1600号发出的邀请名单之中可能会出现怎样的政治冲突,她根本就一无所知。然后他又碰到了一件极为恼火的事:他发现自己的首席助理跟他干起了仗。这位助理也是个中年妇女,也来自某所高傲得屁股翘上天的东部大学。更糟糕的,她在华盛顿还是个颇受欢迎的社交名流;她的工资都贡献给了一个装模作样的跳舞俱乐部,那里的人整天穿着内衣蹦来蹦去,不穿衣服的时候就更不知道是什么德性了。
“真他妈该死!”帕内尔怒骂一句,用手捋了捋鬓角斑白的头发。他拿起听筒,在话机上敲了四个号码。“给我接那个红头发,小甜妞儿。”他拖长了调门,那一副本来就很明显的佐治亚口音变得愈发夸张。
“好的,先生,”女秘书美滋滋地说,“他在跟别人通话,不过我会帮您接进去。请稍等一会儿,帕内尔先生。”
“好姑娘,所有美人儿里头就数你最可爱。”
“哦,天哪,您可真好!请稍等。”
屡试不爽,卡尔弗心想。柔和的南方口音就像是芳香的木兰花,比起北方人那副糙橡树皮一样干巴巴的腔调来可要管用得多。首席助理那个臭婊子真应该向来自南方的上级们学一学;她说话的时候那一口该死的牙齿纹丝不动,就好像是给北佬牙医用万能胶粘到了一起似的。
“是你吗,卡尔弗?”电话那边红头发的声音打断了帕内尔的思绪。他正在往拍纸簿上写第七句脏话。
“你他娘的一点都没错,伙计,我们有麻烦了!那个活该一锅炖掉的婊子又在搞事。二十五号那天的招待会,我把咱们在华尔街的几个伙计安排到了一张桌子上,就是新任法国大使坐的那桌。结果她说得把他们挤掉,换上几个跳芭蕾的蠢蛋——她说她和第一夫人对这件事很上心。放她娘的狗屁!华尔街那帮搞钱的伙计有一大堆法国钞票要赚,白宫招待会的这顿饭就能让他们爬到顶层。那几个伙计只要往大使的桌旁一坐,欧洲交易所里的每个法国佬都会以为他们在华盛顿手眼通天。”
“得了吧,卡尔弗,”红头发焦急地打断了他,“我们还有个更大的麻烦,而且我还不知道它是怎么回事。”
“怎么搞的?”
“当年我们在西贡的时候,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叫‘蛇发女’的东西,或者是人?”
“蛇眼我倒是听说过不少,”卡尔弗·帕内尔咯咯地笑道,“但没听说过蛇发女。怎么了?”
“刚才和我通话的一个家伙——他说五分钟之后再打过来——好像是在威胁我。卡尔弗,我说的可是当真的威胁!他提到了西贡,暗示当年发生过一些可怕的事情,还把蛇发女这个名字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