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一口气。“噢，上帝，安托因，问他叫什么。”

    可以肯定的是，我不是一个囚犯。我只是在“拘禁”中。我被清楚地告知，如果不合作，我就会被扭送警察局，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的脸，我是说。”

    是我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

    “上帝，你没事吧？”我问。

    老兄。”是安托因。他的声音很绝望，都快发狂了。“噢，老兄。噢，妈的。我不想回去。妈的，我不想回里面去了。”

    “噢，没事，别担心了，”我说。“我保证他不会给你找麻烦。”如果我是米查姆，我想，我就会去寻求证人保护。

    “喂？”我说。

    “我现在就坐在这个贱货身上。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个贱货说他认识你。”

    安托因放下电话。我在这边先听到他一阵咕哝，立刻后面跟了一声叫喊。安托因拿起电话说。“他说他叫米查姆。”

    我忽然想起来还带着手机——我把它揣在哪个兜里了，他们刚才没搜到。开机。有五条短信，但刚想接听语音留言，电话响了。

    戈达德——声音异常平静——在电话里说他想来公司以后跟我谈谈。他不想听别的。这样也好，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白人——”

    我的脑中闪过一个画面，米查姆血流不止，身体动弹不得，躺在沙发上被压在安托因·雷昂纳德三百磅的身体下面，我忽然感到一阵短暂的惬意。我从爸爸的公寓出来时可能被人监视了。米查姆和他的傻弟兄们以为我在那里藏了什么。

    我忽然烦躁起来。难道邻居的孩子们还没搞清楚，我爸爸那个狗屁公寓里没什么东西值得他们闯进去吗？

    “安托因，你在说什么？从头讲。”

    我们得谈谈。我想解释一下。

    “认识我？”我忽然觉得很滑稽，“形容一下这个人，可以吗？”

    我现在不想谈这个，现在不想。电话里传来动物的声音，呻吟声，打闹声。“冷静点，老兄，”我说。“深呼吸，坐下来。”

    “这些人闯进你爸爸的公寓。他们不肯相信里面是空的。”

    早上六点还差一点，保安把我锁进了大楼第五层的会议室——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桌子上散乱地扔着些潦草涂写过的记事本，还有些Snapple空瓶子。头顶有一个投影仪，书写的白板没有擦，幸运的是，还有一台电脑。

    但是没有收到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