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疵,不过,今后继续朝演艺路线走的话,绝对不会有问题。帮你取这个名字的人,对这方面有研究吗?”
“没有,不过,我有个懂姓名学的朋友,也这么说过。”
我永远忘不了,深月回答这个问题时的微笑。因为那个微笑跟平常一样娴静美丽,却同时显露出无法形容的寂寞与哀愁。
“不过,名字的好坏根本不能信。”
难得听到她这么不以为然的说话方式,老医生好像被泼了一头冷水似的,直眨着眼镜后面的眼睛,说:“当然,信不信是你们的自由。身为医生的我,说这种话也许有点奇怪,不过,姓名学真的很准呢。”
“太可笑了。”一直保持沉默,抽着烟的榊,用嘲笑的语气说,“我赞成深月所说的,不管是姓名学或占卜,根本都不能信。”
“哟,榊,是这样吗?”名望奈志张大凹陷的眼睛说,“占卜不是追女人的必要招数吗?”
“哼,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个彻底的实际派呢。”
“哟,看不出来呢。”
“我曾碰过一件很好笑的事,高中时,有个朋友说奇门遁甲很准,用那个帮我算命;说什么可以算出死期。”
“死期?算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吗?”
“对,只用出生年月日跟时辰来算。我算出来的结果是,会在12岁到17岁之间死亡,而且,死因是谋杀。可是,当时,我已经过完18岁的生日了。”
彩夏很单纯地哈哈大笑起来,名望则用让人摸不清究竟有几分真实的认真口吻说:“不过,榊,你也不要太小看那种东西喔。八年前,我伯父给街头卜卦者算命,算出凶兆,第二天就突然去世了。”
“别吓我了,名望,哪有那种事。”榊满脸不悦地耸耸肩。
“我觉得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啊,对了,”名望转向坐在身旁的兰。兰没有了平常的霸气,一直低着头,偶尔吸吸鼻涕。
“兰,你也请忍冬医生帮你改改名字吧?你的名字一定不太好。”
“你是什么意思!”兰用有点黑眼圈的眼睛瞪着名望。
“因为你好不容易用身体换来的试镜机会,就这样泡汤了啊。”
“名望,”枪中用尖锐的声音说,“损人也要有个分寸,不要再提那件事了。”
“是、是。”
“你有资格说人家吗?会离婚的人,运势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哎呀,你说到我的痛处了,我好不容易忘了这件事呢。”名望抓着他那头淡色鬈毛,“啊——回东京后,我得想办法赚钱,维持我当演员的生活,唉,好悲哀啊。”
“啊,对了,”榊弹一下手指头,看着甲斐,“说到钱,喂,甲斐,你向我借的钱,可不可以早点还我?”
“咦?”甲斐慌张地瞪大眼睛,随即低沉地应了一声“哦”。
“最近我祖父很吝啬,我已经够没钱了,还要应付种种开销。”
“哦,嗯。”
“你想办法还我吧。”再强调一次后,榊离开坐位,往沙龙走去。兰也站起身来,随后离去,就像昨天晚上的情形。
甲斐目送他们两人离去,神情凝重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