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了。他也赶到医院里,但是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她如何能表白那孩子被车子压死,是自己的过错呢?
所幸的是——这种说法是不是正确的——开车的人并没有意识到在车祸之前在路边所发生的事,而马路上也没有其他的行人。
于是,她告诉自己(不知道什么符号)事故的真正经过,绝对不可以对任何人说。他强迫自己接受这个声音,并且企图把那天的真相全部忘记。
是我害死那个孩子的!
当他的手脚动作变得迟钝,意识也开始丧失的那一刻,加诸喉咙的同感突然消失了。身体软绵绵的浮在半空中,然后突然一骨碌地往地面掉。
为什么?
脖子被接松后,开始咳嗽起来,矶部夫人也在黑暗中打开了模糊的视线。
为什么把手松开了?为什么不一口气让我死呢?
杀人鬼俯视着倒在地面的猎物的动静。
太轻易把她弄死的话,就不好玩了。
这就是他极为单纯的一种疯狂的思考模式。
他纠起发出痛苦的喘息声的女人的头发粗鲁的把她拉扯起来,接着用他那两个巨大的手掌,紧紧地夹住女人的面部,再度举向空中。
女人几乎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头两侧的压力慢慢增强,她的手脚而开始乱挥动起来。在空中乱踢的膝盖,好几次都提到杀人鬼的肚子。但这力量对杀人鬼来说,是及不同也不痒的。
呼吸还来不及调整好,马上又加上来的新的痛苦。夫人发出像野兽般的低吟他的头骨已经到快被碾碎的边缘,脑受到压迫,视线也从黑暗慢慢地转为乳白。
这次一定会死的!
在意识模糊中,她看见了那天在医院里所看见的智史的脸。
这是害死那孩子的惩罚。对杀死那孩子的我,应有的惩罚。
巨大的双手依然挤压着她的头。杀人鬼伸长两只母指,朝她空虚的双眼,把指尖压了进去。
眼球被挤压,鲜血流出来了。女人口中泄漏出来的呻吟,转变成凄惨的叫声。
后以一个很大的力量,将猎物抛向前方。
树木的枝叶被喀喀的压断,夫人的身体往空中飞去。身体撞上一个大树,正好挂在树干叉开的中央。
身体趴夹在树干间的猎物,口中依然持续低声呻吟着。还没有断气。
看到这种情况,杀人鬼决定继续他的凌辱。
他把手伸向她的头部,用力按住她的太阳穴。
学不断从被弄破的眼睛里流出来,和雨水一同流向地面。呻吟的声音已经转变成喀喀的牙齿声。软趴趴的垂挂在前面的手腕,突然大幅度往上弹起来,然后又痉挛地往下垂。
杀人鬼还是毫不留情继续压迫她的头盖骨,同时把他的头向右边扭转。
嘎的一声,脖子的骨头发出了响声。
手臂突然大幅度地往上弹起指尖弯曲成钩状钩状,手掌空卷了起来。
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的杀人鬼完全释放,始终未曾发挥彻底的力量。
一个沉钝的声音响起,猎物的脖子被做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扭曲。流满可血的眼窝,垂着长舌头的嘴朝上方时——这一刹那,由于之前加注太阳穴的力量,是的头盖骨因而破裂。
啪喳一声,像装满了水的水球破裂了一样,骨头迸裂了,裂痕的地方则流出了鲜血和脑浆从树干上取出斧头,杀人鬼例行公事似的,把气绝的猎物的头砍了下来。
把新砍下来的头,以及新沾上血的斧头,分别拎在手上,他走出了森林。
风雨依然很大。黑夜不但不是不利的条件,相反的应该说是有利点。
暴风雨不足一横橙阻碍他行动的因素,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