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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十一月
的耳目偷走钥匙,由这原配钥匙配制相同的钥匙,我想这首先是不可能的。

    于是,剩下的可能性是由锁的钥匙孔配制相同钥匙呢,还是事发当夜潜入我睡着的房间里偷偷地拿走放在枕畔的钥匙串?……

    且不说前者的方法实际上是否可能,关于后者也是相当成问题。最近突然变得神经质起来的我,即使是在睡眠中也不会察觉不到有人进入卧室的。难道这“犯人”宛如使隐身法似的完全隐没了自己的身影?想这想那的,但结果头脑中只能探讨探讨组合这样的几种可能性而已。只是这一回很想跟母亲说,但结果还是作罢了。

    总而言之,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注意锁门以期万全。正门和后门、通向洋房的门上,除了现在的锁以外还是安装上门钩或是其他什么的内锁为好吧。

    另外,对了,也有必要换一把堆房门的锁。

    我又去锁店买回了一把新锁。当时,我问了一下由钥匙孔取蜡型配制相同钥匙是否可能。

    “有的锁是可以的。”那店的店员答道,“但是,有可能会被滥用,所以倘若不是相当可信赖的顾客,我们是不接受的。”

    ======================================

    深夜的屋子。

    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全身沉浸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

    (……应该害怕。)

    XX拿起笔。

    (应该害怕。)

    他大概也开始察觉,向他自己发出的那强烈的敌意,和包含在里面的意思。

    (应该害怕,并且……)

    笔握在左手里。

    (回想回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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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入11月,京都城突然冷了起来,仿佛越过晚秋一下子进入了冬天似的。

    特别是早晚气温骤然下降,正因为是古老的日本建筑,所以更感到厉害。从山上刮下来的风变得又强又冷,较之热来更是怕冷的母亲和我都做好准备在这座城市迎来第一个冬天。

    11月10日,星期二。

    依然在傍晚去来梦,但自那以后没有见架场。几次取出他给的名片,想打电话跟他说他来家的那天晚上发生的新的事件,但结果却未主动与他联系。

    我怕电话这东西。

    看不到对方的脸,只用声音说话这一行为本身从很早以前起我就感到棘手,而且我怕不管你在干什么,也不管你是一副什么样的姿势而突然响起的那铃声,加上架场给的名片上只写着K大学的总机电话号码,必须通过交换台转接,在我这样的人看来,这实在是一种苦行。

    也考虑跟来梦的老板说,请他转告架场我想跟他联系,但无意之中也未能这样做。

    下午6点——

    回家一看,母亲的屋子里好像有人来了。从隔扇那头传来了她的声音和应和她的低沉的男人的声音。

    “回来了。”

    好像察觉了我回到了家里,母亲招呼说。接着,传来了男子的声音:“是少爷吗?”

    心想是水尻老人,但总觉得音色不同。

    “是哪位来了?”我边说边从正门口跨上左边小屋子,朝母亲的房间走去,“可以进吗?”

    “请进。”母亲答道。

    一打开隔扇,趴在被子上的她的身子便映入眼帘,而且那是一副脱了和服只穿着一件汗衫的装束,所以我一瞬间顿感狼狈不堪。

    “打搅了。”男子说。穿着医生一样的白衣,端坐在母亲身旁的那名男子是按摩师木津川伸造。

    那么说来,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倒是发过牢骚,说最近周身酸痛得要命,还说要请木津川来一次,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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