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月(2)
着,配置钥匙是很难的,也没有取下锁撵的痕迹,那么,犯人是怎样进堆房的呢?关于开门的方法,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连同合叶一起卸下门本身这一方法。这你说你也考虑过了,是吧?可是,你还说:问题是门是个相当大而重的东西,所以不是那样轻而易举就能卸下来的,是吧?可是呀,怎么样,一个人的力气姑且不说,若是五个人协力干的话,那也不是很容易了吗?”
虽想岛田言之有理,但我未能什么都随声附和。
“今天能说的暂且是这个程度——飞龙君,你在听吗?”
“嗯。”
“总而言之,只是有这种可能性这一点,请你放在脑子里,可能的话,你替我刺探一下他们好吗?我这边做更进一步的调查就有点困难了。”
我什么都没有回答,因为我心里没有底,不知究竟该用什么样的话去刺探他们。
“不,我没有叫你去蛮干的意思。这种事你是不擅长的。” 抑或是察知了我的内心,岛田说道,“我打算一腾出手来就去你那边,好吗?请多加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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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5日,星期五。
我傍晚来到来梦,在那里遇到了阔别许久的架场久茂。
依然搭拉着令人郁闷的前发的他走进店来,一发现我,就用舒了一口气似的声音小声说道:“啊,你在啊。这可逮着了你了!”
“哎呀……”
在总有点儿狼狈的我的前面一坐下,架场便一面脱下大衣,一面说道:“听老板说最近在这个时间你又来这个店,心想还是见一次面说说的好……”
“所以你特意来这儿?”
“嗯,是这么回事。比起在电话里说,还是……再说我闯进你家里也觉得不好意思嘛——啊,老板,我来杯咖啡。”架场一面搓着冰凉的手,一面用像绿豆一样的眼睛盯着我的脸,“好像情绪已经稳定多了,不,也不像是那样呀,看上去面颊又有点消瘦了,身体情况怎么样?”
“勉强过得去。”我用右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手上有碰着稀稀拉拉的胡子的硬硬的感觉,“上次真是对不起了,特意打来了电话,可……”
“啊,去年?是你感冒的时候来着?”
“当时真的见人和跟人说话都很痛苦,不,与其说是因为感冒的缘故,倒不如说那个精神上……”
“行了,不必介意。刚遭遇了那样严重的事件嘛,我只能不负责任地叫你拿出精神来。听说那以后在这儿见到了道泽小姐,是吧?从她那里听说了许许多多事,心想这可不是我出头露面的时候。”
“不,不,哪里的话……”
听到架场说“道泽”小姐,我知道血涌上了自己的脸。架场一面眯缝着小眼睛,稍绽开薄薄的嘴唇,一面说道:“是个好姑娘吧,她大学的成绩也出类拔萃,教授们也非常喜欢她。下周可能要回来了吧。她也非常担心你呐。听说年末去了美术馆,是吧?也邀我一起去,但刚好与旅行重叠在一起,所以……”
“啊,是吗?你也受到邀请了吗?”
“可是——”
在老板端来的咖啡里放满了糖,喝了一口后,架场开始发问了:“从道泽小姐那里听到了一些,那以后,那件事怎么样了?写信人的动静、还有你的记忆的问题……听说你在画画?”
“嗯。”我用分不清是回答还是叹息的声音回答道,“画已经画好了。”
“画好了?你是说……”
“想起来了,那件事。”于是我下决心把一切——我过去的罪过,还有我现在的处境,这一切也告诉这位朋友,“听我说好吗?架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