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古怪的一局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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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主任拒绝和桑楚见面,并强调昨天拿走的材料今天务必送还归档。秘书很为难地告诉桑楚,尚主任这两天心情不大好,而且确实在开会。
“他总得吃饭和撒尿吧?”桑楚坐下抽烟,并希望对方能赏杯水喝,“我等!等到铁树开花也成。你告诉他,桑先生等到鳝鱼长毛,马生出犄角,公驴下出头小骆驼。”
“唉,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呀!”秘书急了。
“不是我不讲理,是你们主任不讲理!”桑楚朝门外甩甩大拇哥,“我看得一清二楚,走道里的小黑板上写着:上午八点各部门负责人集中讨论老人防工事的改造和利用。这样的事下个月讨论也来得及!可我手里却攥着一条人命案!”
这话很有分量,秘书二话不说又进去了。桑楚心话说:我就不信!
今天仍然不晴,从窗户望出去,外头的天呈铅灰色。几株垂了头的老葵花,在不远处静静地伫立着,葵花盘足有洗脚盆那么大。市府大院里就数向日葵长得好。在几十米开外处,是市委那幢灰砖红顶办公楼,楼下头有个自行车棚,拐角处是掩在宣传栏后的收发室。桑楚记得,昨天上午就是在那个宣传栏前头和严学浩分手的。
这个人一天来没有动静。
和报告“李邑出现”时的态度相比,严某而今的安静多少显得有些不正常。尤其是中间发生了一起命案,这对随便什么人来说都是很惹眼的。有必要去见见他!桑楚这么想的时候,那位秘书从会议室里出来了。
“尚主任说了,人命案是你们的事,他确实抽不出时间来。”
桑楚倾过身:“你告诉他,我是从北京来的。”
“稍等。”秘书又进去了。
桑楚把烟缸搁在腿上,拉开了架势,不等出人来誓不甘休。这种场面他见多了,到最后都是对方哭着闹着要见他。
秘书很快又出来了:“尚主任说了,您要是北京来的还可以考虑。”
“嘿!”桑楚忍不住笑了,“我很想知道,你和你们主任究竟是谁在气我?”
秘书小小地笑了一声,坐在了桑楚对面:“我还以为桑大侦探从不会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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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偶尔。”桑楚料定自己又碰上了一个稀里糊涂的崇拜者,“告诉我,你们主任是不是脾气一向古怪?左脚有些不利落?没事儿喜欢剔牙,此外,他可能在捣腾股票。”
秘书瞟了一眼会议室的门,眼睛突然间亮了:“桑先生,简直太绝了!”
“你说我……”
“对!太绝了!除了股票我不知道,其它几项都让您说中了。”
“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
“当然。”
“当然个屁!我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他的尊容都见不到,还谈什么其它的!”
秘书仍不死心,怂恿桑楚谈谈。桑楚却胡噜着小脸站起来:“对领导人的个人形象,你当秘书的还是尽可能地维护。不过,我说这么多顶个屁用,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眼下要紧的是,我要见到他。”
秘书上下打量着桑楚,脸上挂满了敬畏的神色:“您别走,再坐会儿!”
“谁说我要走了?公驴还没下出小骆驼呢!”桑楚晃晃悠悠出了门,“告诉你们主任,我在外头等他。这个大院子至少有上百年了吧?不包括市委办公大楼。”
秘书嗯嗯地点着头,似乎有些犯傻。
桑楚嘿嘿一笑,凑近他的耳朵道:“留神你们主任办公桌下那块垫子,右边磨得相当利害,而左边没事,这证明他的左脚有毛病。再看他的烟灰缸里,至少有四五根没划过的火柴,那是什么?牙